駱伯豪跟姐姐從二月底就離開家,現在都快六月底了。
說起來時間也不算長,可是這一路折騰的,馬不停蹄。都快記不清到底去了多少個地方了!
這次駱伯豪回家,把朱䴉也帶回去見父親。
回南昌的一路上走的匆忙,什麼也沒帶回來。朱䴉就從寧王府,特意順了幾件東西,當做送給駱老爺子的禮物。
駱伯豪一貫的沒心沒肺,可是到了家門口,快要見到父親的時候,還是緊張了起來。
這沒跟父親打招呼,就偷摸的造反了!跟父親一說,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生氣也沒辦法了!
一向心裡不放事的駱伯豪,此刻滿心憂慮的來到了父親面前。
駱梵林也是心情不佳,正一個人做那想事情呢。忽然聽見一聲“爹!我回來了!”
駱梵林茫然抬頭,看到了朝自己激動奔來的駱伯豪。這一瞬間,心頭的陰雲一掃而空!
幾個月不見,時間倒也不算太長。只是現在外面流民四起,盜匪橫行。駱梵林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擔心孩子們的安危。
看到駱伯豪的變化,臉也黑了些,儀態也更成熟了些。老駱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再瞧瞧駱伯豪身後,跟著一個姑娘。
駱梵林問:“兒呀,你姐姐呢?後面這位姑娘是誰?”
駱伯豪把朱䴉拉過來,站在駱梵林面前,說:“我姐沒回來,在鳳陽府吶。這個是朱䴉,寧王府的高雲郡主!”
駱梵林一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按說見了高雲郡主,要跪下行禮。可是兒子拉著人家郡主在自己面前站著,自己這麼一跪,不會顯得太唐突了麼?
朱䴉倒是懂事,福了一福,說:“朱䴉見過駱伯伯!駱伯伯,我跟阿豪是很好的朋友,就不必介意外人那些禮儀了!”
駱梵林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喜的是朱䴉這姑娘蠻好,如果能嫁給駱伯豪,也是他的福氣。憂的是人家是郡主啊!做個駙馬,生活未必會幸福啊!
駱伯豪這才回來多一會兒,駱梵林已經患得患失好幾回了。
駱伯豪心裡藏不住事,扶著父親坐下,就開口說:“爹,我跟你說個事。”
駱梵林哪能想到是造反這種事啊,只以為是一路上的見聞,就說:“好好好,你們姐弟倆這一走,有好久沒像這樣聊過家常了!哎,郡主你也快坐啊!”
剛坐下的駱梵林,看見朱䴉還沒坐,又趕緊站了起來。
駱伯豪回頭,歉意的對朱䴉笑笑,忘記招呼她了。朱䴉也沒在意,隨便找個椅子坐下來。
駱梵林說:“小豪,我跟你說啊,你那個百川堂哥,你還記得吧?”
駱伯豪搖了搖頭。不是應該自己要說個事嗎?怎麼看爹這架勢,好像已經忘了吧?
無奈,既然父親有事要講,那就讓他先說吧。
駱梵林見駱伯豪搖頭,就說:“就是當初跟你姐競爭商隊主事的那個堂哥啊,駱百川!後來競選失敗,一個人跑去了濠鏡。”
駱伯豪聽的兩眼一翻,恐怕這個故事會很長。況且百川那個人,他也不關心。尋思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打斷父親。
駱梵林接著講:“濠鏡表面上只是個小漁村,其實是他們做海外走私的秘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