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華淡淡地看了沈容姬一笑,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這件事情的結果究竟怎麼樣,都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這件事情還沒有完全下定論,你們先聽聽她們是怎麼說的吧。”高修儀對著身側正在議論紛紛的妃嬪們說道。
那些妃嬪詫異地看了高修儀一眼,到底還是沒有繼續在她的身邊談論了。
謝容華一直都相信沈容姬,盡管此刻身處的環境讓她聽到了許多對沈容姬冷嘲熱諷的話語,可她心中的堅持並沒有半分動搖。
“夠了,事情還沒有下定論之前,你們說再多也沒有用。”謝容華冷冷地說道。
那些妃嬪品級沒有謝容華的高,此刻聽到她略帶訓斥的聲音,不由得都閉上了嘴巴。
“來人,將那侍衛帶上來。”仁安太妃說道。
很快,那傳言中和沈容姬偷情的侍衛就被架了上來。
劉義隆在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便是觀察了一下那有半邊被淩亂的發絲遮住的頭發。
“長相庸俗。”劉義隆小聲嘀咕道,“這種模樣,容兒又怎麼會看得上。”
那侍衛雖說在皇宮之中待了不少的日子,可遇到這樣的陣仗還是頭一遭,頓時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發軟起來。
“屬下見過陛下,太妃……”那侍衛顫抖著嗓音,似乎被這樣的場面嚇到。
廢物!
劉義隆心中冷哼。
“說罷,事情的真相究竟是這樣的。”劉義隆冷冷地看著那名侍衛,眼中的殺意機會快要凝聚成實質。
“我,屬下……”那侍衛心中有些惶恐不安,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吳淑儀,卻見吳淑儀竟是避開了她的目光。
侍衛心中覺得有些發冷,想到吳淑儀做出的承諾,暗自嘆了口氣後,一咬牙跪伏在地,高聲地說道,“請陛下饒命。”
與此同時,他還從懷中取出了一隻十分景緻的發簪。
劉義隆示意承林上前接過,隨後拿在手中看了一番,神情頓時變得有些不好起來。
這只發簪的確是沈容姬的,劉義隆之所以認識,是因為這只發簪的顏色有點鮮豔,被沈容姬嫌棄過。
“這麼說,你承認你和沈婕妤之間有私情了?”吳淑儀突然開口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不易覺察出的興奮。
很快,沈容姬就會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之地。
這,真是一件讓人無比高興的事情。
“吳淑儀怎麼就不問問我的意思?”沈容姬彈了彈袖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還是說,吳淑儀很希望我與這侍衛之間有什麼?”
瞬間。在場眾人都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吳淑儀的身上。
吳淑儀臉色通紅,氣惱地說道,“你和這侍衛之間本來就不清不楚。瞧瞧,連定情信物都有了,你還敢說和他沒有私情?”
沈容姬嗤笑,並沒有理會吳淑儀。看著那名身體不停顫抖的侍衛,沈容姬語氣淡淡,“你說我與你有私情,那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侍衛顫抖著回答,“今年春桑節前。”
實際上,那是他與吳淑儀好上的日子。
聞言,沈容姬嗤笑,“胡言亂語。”
緊接著,沈容姬又問了那侍衛幾個問題,然而那侍衛卻是支支吾吾,急得額頭冒汗都不知應該怎麼回答。
劉義隆見狀,開口道,“擅闖內宮,誣陷嬪妃,收賄賂,誅九族的大罪你能否承受得起。是南朝生你養你,你就是如此回報你的國家?真是狼心狗肺!”
那侍衛聞言,臉上的血色頓時退卻,蒼白著一張臉癱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