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意,我知曉。”就如同你也知曉我的情意一般。
那個吻如同羽毛一般,飄落而過時,讓劉義隆心癢難耐。
“容兒,我愛你。”劉義隆用低沉的嗓音說著動人的情話,手也不自覺地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了幾分。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情到濃時,早已是情不能自已。
吻住那片柔軟讓人想念的薄唇,劉義隆低聲笑了起來,隨後在沈容姬的驚呼之下,將人攔腰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次日,當沈容姬從睡夢中醒來時,只覺得渾身如同被車碾壓了一般,痠痛不已。
“你醒了?”耳畔響起了男人熟悉的嗓音,語氣中透著幾分憐惜。
沈容姬抬眼看去,便見劉義隆赤裸著胸膛,一手撐著下頜,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微愣中,沈容姬想到昨晚的瘋狂,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下意識地將自己裹進了棉被之中。
劉義隆被她的舉動惹得發笑,有些揶揄地說道,“都是孩子的母親了,怎麼還如此害羞?”
“陛下,該早朝了。”沈容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羞赧壓下,語氣無比平靜地說道。
“可是生氣了?”劉義隆笑看著沈容姬。
沈容姬沒有答話,抱著被子轉了個身,不去看劉義隆。
女人難得的小性子讓劉義隆忍俊不禁,“行了,不逗你了。”說著,劉義隆就這般赤裸起身,走到一側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衣衫換上。
此刻沈容姬已經扭過了臉,看著劉義隆那般模樣,臉色竟是不自覺地紅了幾分,只是她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平靜,不似心中那般情緒複雜。
待劉義隆離開之後,潤止走進屋中服侍沈容姬,“婕妤,可要沐浴?”
沈容姬點頭。
沐浴後,沈容姬照常去了司寶局,見一切如常後,便在司寶局中檢視賬冊。
回宣光殿的途中,顏美人卻是過來拜訪。
剎那,沈容姬便想到在幾位美人入宮之前,似乎這顏美人曾來拜訪過,只是當時她不知曉這顏美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便拒絕了。
“行,片刻後我便去見她。”沈容姬對著小桌子說道。
顏美人坐在大殿之中,看似臉色平靜,實則想到當初顏鈺對她的吩咐,心中卻有幾分緊張。
與此同時,顏鈺正與南譙王劉義宣同桌吃茶,如其生母孫太妃一般, 面板白皙,相貌俊美,鮮少參與黨派之爭。可惜七尺五寸的大男兒,天生舌短,說話有些遲鈍。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放下嗎?”劉義宣放下耳杯輕輕的說道。
顏鈺嗤笑一聲,道,“放下?談何容易。我從來都沒有拿起過,如何放下?”
嘆了一口氣,劉義宣看著面前姿容出眾的男人,想到他的身世,眼中閃過一絲嘆息,“當年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現如今也不可挽回,為什麼你非要和自己過不去,讓自己一直處於痛苦之中呢?即便是推翻了皇族,還會有新的皇族,你看看……街道上的百姓,至少目前來說,他們過得幸福安康。”
看著語重心長的劉義宣,顏鈺笑了笑,聲音之中透著幾分寂寥,“我活著,便不過是為了心中的執念罷了,你又叫我怎麼能夠放下呢?”
二人說的皆有道理。
只得舉起杯子一飲而下,為彼此稍微退讓一步,並不想為了這事折損多年的情誼,人世無情,僅剩這麼點小地方能與舊人暢快吃點茶酒,說說體己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