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門口果然可見穿戴整齊的沈王氏領著紅姑進來,在輝煌燈火的照耀下,顯得尤為雍容華貴。
沈王氏迅速一掃在座的嬪妃,暗自心驚,好在在來時的路上,有人給她們提點了幾句。
“民婦沈王氏見過陛下!見過太妃、淑妃……”
劉義隆迫不及待問道,“起身,朕有話要問你。你可認識此人?”說罷,伸手一挑,示意她看向趙紙鳶。
遲疑之間,空氣好似凝固了。
“回陛下的話,民婦從未見過此人,倒是她旁邊的人是沈家給沈婕妤準備的貼身侍女,鳶華。這丫頭做事有些冒冒失失的,愛計較,平時還是很機靈的。”沈王氏面不紅的說道。
話不覺有錯。
聽得鳶華是抖得更厲害了,可一瞧見江修容那清冷帶著警告般的眼神時,壯了膽子。
“夫人明知沈婕妤並非該入宮的大女郎,還這樣一味袒護,愧對國家,更加是應該羞愧於忠義二字!”
沈容姬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加之她們這邊有王太妃和江修容罩著,還怕什麼沈婕妤?!
沈王氏眼神犀利,問道,“恕民婦鬥膽。鳶華,即便是如你所言,沈婕妤是庶女,你伺候沈婕妤也有幾年了吧?”
“是又如何?”鳶華自信滿滿道。
“沈婕妤背部有一個胎記,它是什麼形狀的?具體位置是哪裡?”
鳶華皺眉回想,怎麼也想不起來,沈容姬背後到底有沒有胎記。
“時間太久了,婢子記不清楚了。”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真切,也用不著沈王氏解釋,眾人心中已然明瞭。此事本就是無憑無據的,沈王氏一問起胎記便是推脫不知,方才說起二女郎和大女郎的故事,可是頭頭是道。
此時,潤止插了進來對沈容姬說道,“婕妤,小桌子說十一皇子無人照料,咱們一進來司正局後,劉奶婆便不見了。現在十一皇子是綠福在照顧。”
“哼,也是難為劉奶婆了,累得兩邊跑。”沈容姬不客氣道。
原先劉奶婆提醒她去求取中靈草,對於孫太妃的病情有緩解作用,每天也都仔細在伺候劉彧,沈容姬確實是把她當做自己人了。
然而今晚……
怕是有所變故了。
果不其然,大堂門口又冒了一個人頭進來,劉奶婆慢悠悠地鑽了進來,一一行禮道。
“婢子賤姓劉,得陛下青睞有幸照顧十一皇子起居,陛下於婢子而言,有天大的再生恩情。就沈婕妤庶女一事,婢子有話要說!”
劉義隆先是看了眼沈容姬的臉色,而後道,“說。”
“婢子想說,沈婕妤確實是沈家庶女。那日沈婕妤似乎是在生氣鳶華姑娘離開十裡香,一氣之下向包括婢子在內的三個人吐露了心聲,她並非是沈家大女郎,而是庶女。也曾直言,日後若是庶女之事曝光,九死一生,問婢子們是否還願意跟隨與她?”
潘淑妃面無表情道,“既然是應了沈婕妤的話,為何此時又要反咬主子一口?”
“婢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