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個連親生父親都敢下手的狠戾之人。
謝容華坐在榻上,又同她聊了一會兒,這才回去。
見謝容華離開,潤止走上前問道,“婕妤,夜深露重,婢子將這桌子的物什收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沈容姬看了看桌上沒忙完的賬本,有些不捨,但再熬下去天就該亮了,她揉了揉太陽xue,點了點頭。
潤止替她脫了外衣,又伺候著洗漱完,這才熄了燈離開。
鏤空的香爐中,燃著好聞的麝香,幽幽的氣味裊裊上升,勞累了一天的沈容姬很快就入睡了,根本就不知道,此刻有一個身穿玄衣的“賊”從視窗翻了進來,正朝她的床前,悄悄靠近。
沈容姬正睡得迷糊,朦朦朧朧之間,只感覺自己的小衫好像被人從身後撩起,接著背後就開始酥癢起來,她皺眉囈語了一句。
“別鬧。”
“劉義隆?”沈容姬打了個激靈,睡意頓消,猛地坐起身,眼中早已是一片清明。
劉義隆索性脫了靴子,爬上床,將沈容姬抱到懷裡,摟著她,溫熱的鼻息密密麻麻地噴灑在她的後頸上,惹得她一陣瑟縮。
修長的手指伸向沈容姬的衣襟,解開她小衣的系繩,轉瞬間就被驚怒的沈容姬用手肘懟開了。
沈容姬不動聲色地往裡挪了挪,可奈何,劉義隆緊貼著就跟了上來,她無奈道,“我今天有些累了,你別碰我。”
劉義隆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手一頓。藉著淡淡的月色,他瞥見她染上倦色的眸子,最後到底是將手抽了出來,摸了摸她的頭發,寵溺道,“好了,知道你累了一天了,快些歇息。”
黑暗中,沈容姬背對身後的男人,她才想不到劉義隆會是怎樣的表情,只是默許了劉義隆將自己禁錮在他懷裡的行為。
片刻後,她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問道,“那個韓再春,這麼頻繁的寵幸玉美人,屆時,如若她真的懷孕了,你有何打算?”
他不是真的劉義隆。
宮裡朝堂卻沒有人提出質疑。
沈容姬心中滋味紛雜,前世絕對沒有發生過這些事,那麼這個男人是從什麼時候替換了陛下,她的孩兒是……
劉義隆怔愣了一下,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此事一直交由承林打理。
不過他早已下令,韓再春寵幸的每一個嬪妃,在事後都必須喝下避子湯,而且他還特意叮囑,必須親眼看著她們喝下才能離開。
但……這也不妨有些妃子為了能懷有子嗣,而私下裡耍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劉義隆想到這裡,蹙著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沈容姬等了半晌都沒聽到身後的人再說話,她輕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體香,眼皮漸漸沉重起來,正要入睡之際,劉義隆卻突然回答道。
“不會的,不會出現這種意外。”劉義隆的薄唇吻在她順滑的青絲之上,低沉的嗓音甚是折磨人,“若是真的不小心讓玉美人懷了孕,左右是罪孽,讓她生下來就是,屆時對外宣稱孩子不幸夭折了,再將孩子送出宮出。好好安排,想來宮外總比宮裡好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