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潤止端著小粥一進去,先為沈容姬盛了一碗出來,接著盛了謝容華的份,問道,“婕妤可是想到了什麼要緊事?”能有鳶落和素墨二人的訊息,她如何不歡喜。
剛端起碗,激動的沈容姬根本沒心思吃東西,站起身笑道,“劉奶婆見過那個領頭人,若是能畫下那人的相貌,在宮裡就更容易找了,出了宮也無妨,沈家不行大不了再拖上皇後的本家一同尋找。我不信,兩個大活人突然就不見了。”
聽著這話,謝容華也明白了過來,呼吸聲也是粗重了幾分,問道,“你的意思是鳶落姑娘二人還活著,而且,皇後一事是人為謀殺?”
其身後的芙兒和小秋同樣驚訝不已,紛紛抬頭看向了沈容姬,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無憑無據,我不過是猜測罷了。”沈容姬淡淡地說了一句,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過芙兒和小秋的身上時,後者趕忙低頭,心知逾越了規矩,不該留神聽主子們談話。
甭說兩個小侍女了,連謝容華她也是不敢全然相信。
猶如玉美人一般話說的好聽,一旦面前出現難得的機會,姐妹也會翻臉無情,就怕到時候也來算計一遭她。
哪知謝容華嘆氣道,“她們兩個跟著我的時間最久,好比你身邊的鳶落和素墨,你若不信我,便不用擔心她二人會洩露出去。”又見她偏頭對二人說,“回去後自行領罰,長點教訓,也怪我沒有教好你們。”
“婢子知錯了。”芙兒和小秋異口同聲。
沈容姬見劉奶婆進來了,也不在兩個小丫頭身上計較,急忙道,“你可還記得那人的模樣?能否畫下她的畫像?”
“這……”劉奶婆一頓,略顯為難。
潤止也催促道,“可是忘了?你再仔細想一想。”
人上了年紀要做的事情又多,難免會忘了只見過一次的人。
搖了搖頭,劉奶婆捏著手指道,“不是婢子記不得那人的相貌,而是婢子實在是不會作畫呀!”她連筆都不曾拿過,否則何苦不去做個女史,非得來當個奶婆,連主子的貼身侍女都不及。
“噗嗤……”謝容華笑出了聲,“要說作畫,那你沈婕妤可得找我幫忙了,我怎麼忽然覺得,用筆多年,就是為了今日為你出力。”
她同樣不曾執筆練習過作畫,因此,謝容華在此真是恰到好處了,“麻煩了。”
謝容華若有所思道,“方才還氣勢淩人的。罷了,芙兒,去取紙筆來,別讓玉美人屋裡的人看到了。”
此話一出,沈容姬略有不解。
不曾想謝容華根據潤止說的那幾句話居然能猜出不少事情,這點小事還要吩咐防著人,果然心思細膩。
莫非素日裡,謝容華和玉美人不和?
待得謝容華依著劉奶婆所言一一落筆,半個時辰後終是畫成了,模樣與趙紙鳶相似八九分。
“咦?”芙兒驚呼道。
謝容華道,“你認得此人?”
“有點眼熟。”接著小秋也說,“確實眼熟,像是在……嘉福殿那邊見到過,還跟潘淑妃身邊的德音說過話呢!”
沈容姬的眼中一抹寒芒閃過,暗道果然如此,此事果真和潘淑妃有關,沒想到潘淑妃真是好膽子,竟敢對皇後動手。
看來上回皇後中毒也是潘淑妃所為了。
害得雪瑩被生生砸死了,好好地一條人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