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袁齊媯起身相迎,離得仁安太妃二人有幾步的距離,“妾身見過仁安太妃。”
潘淑妃也笑臉過來,行了一禮,順道牽起了劉駿的小手,十分熱情。
“長得和陛下真像。”
“見……見過潘淑妃,我是路淑媛的兒子,劉駿。”劉駿暗自懊惱,忘記先給袁齊媯行禮了,“見過皇後殿下。”
路淑媛?
此話一出,袁齊媯這才想起來前幾年確實有一個失了寵的嬪妃請離了皇宮。
原本還想問候一兩句的劉劭也就沒了興趣,至於仁安太妃,光從幾人對話態度來看,明顯是袁齊媯落於下風。
就算是他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女人間的爭鬥他更是沒有半點興致。
幾番介紹之後,劉義隆留意到仁安太妃居然真的到場了,有幾分意外,命承林再佈置了一處位置。
正是主座的階梯下方,只要一抬眼,便可飽覽在座數百人的臉面,十分氣派。
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沈容姬心裡卻有幾分快意,不知道等這個少年成長到能獨當一面時,再回憶起今晚的情形。
是何感想?
四處散開的人見幾位掌權者也都入了座,一個個的老實地回了自己的位置,張望著仁安太妃以及劉駿。
潤止疑惑道,“婢子認為婕妤此番行徑不同以往,恐怕會惹來非議啊!”
“我不主動去攪動風雲,風雲自會來尋我麻煩。再說了,我和路淑媛昔日還有點情分,不至於見著故人兒子讓人欺負了無動於衷,估計那小家夥的麻煩還是我招來的。”
人家好好地坐在角落裡頭,沒有她的刻意搭話,只怕也不會讓劉浚注意了去。
“嘁!”不知何時海鹽公主站在了一邊,俯視著她,“多管閑事的女人真是惡心,還不是仗著有母後的照拂,真是臉皮比之城牆還厚了!”
又是一次挑釁。
沈容姬饒有意味地看著海鹽公主,眼底遛過幾許好笑,“要比臉面的厚度,怕是海鹽公主您要稍勝一籌,嬪妾的臉皮可薄的很,不信你就去問問你的父皇。”
“你……”沒想到沈容姬也敢沖著她撂狠話了。
先前還是一句話不敢講出口的。
這個女人果然是深有心計,人前裝得柔弱不已,轉眼就不成規矩了,必須得治一治才行!
海鹽公主咬牙切齒道,“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而後風風火火地往劉義隆的方向去了。
眉間彰顯出不喜的神色,潤止無奈道,“畢竟是公主,她若是鬧騰起來,不說潘淑妃,前頭的那位王太妃恐怕會揪著不放手。”
沈容姬倒是不怕一個耍孩子性情的海鹽公主。
怎麼說她前世也是和不少女人爭吵過的,嘴皮子的功夫也不弱,況且,別忘了她臉上還留有燙傷餘下的粉紅呢!
所以說,海鹽公主最好是盡快鬧起來,越大越好,甭管什麼長輩小輩了,該還的就得還回來。
果不其然。
海鹽公主淚眼汪汪地瞪著劉義隆,癟著小嘴,聲音哽咽道,“父皇……”說罷,她按壓著自己的右手前臂,有意無意地遮擋住了手。
底下坐著的趙倩一見海鹽公主又要胡鬧,急得直捶大腿,剛才還在同人講話,轉眼間人就跑了。
仁安太妃旁若無人地拉了拉劉駿的小手,笑起來的眼睛十分明亮,“快些坐下,你這麼高大,待會要是擋住了你父皇他們欣賞舞曲,豈不是罪過大了?”
一聽,好像還真有道理,劉駿在眾人視線中緩緩坐下,腰桿挺得筆直。
哪知海鹽公主不識趣地大喊道,“父皇!沈婕妤她……她……”說了半天,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