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寶局是珍寶重地,早幾年的時候,潘淑妃和皇後也都盯上了這塊肥肉,可惜孫太妃竟然也有此意。
直到沈容姬救過孫太妃一命,誕下皇子後,後者退出了司寶局的掌權之爭。
三香擔憂道,“太妃,如今那沈婕妤生有皇子,又有仁安太妃和孫太妃兩位作保,恐怕不好下手啊,而且……”
王太妃黛眉輕蹙,同樣有所顧慮,道,“而且彭城王回了京城,人多勢大,本宮和沈婕妤今日的爭執看起來是件小事,可從陛下的態度看來,多半是對我們母子很不滿了。”
先前的猜測,果然是要成真了。
“王爺好歹是陛下的兄弟,多次攝政過……”
“嘁!你看仁安也算是陛下的養母了,現在又是個什麼結果?還不是被陛下囚禁得嚴實,更何況我兒還插手了朝政,怎麼可能不被那人忌憚?”碎了一口,很是不安的王太妃又說,“倒是聽說仁安手裡頭有件大寶貝,指不定陛下也看中了那東西,沒談妥才鬧出了矛盾,哎……”
每年,彭城王劉義康都有一次機會進宮看望她,無意中說起了仁安太妃手中有一件寶貝,具體來歷不知。
但卻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場風波!
也有不少勢力對此感興趣。
其中,以分佈各地的顏家樓勢力最過龐大。
“難道是……”王太妃恍然大悟,先前就聽說仁安將一枚山海鐲賜給了新寵沈容姬,仁安久不出宮壓根不可能認識沈容姬,然而卻賞賜大禮怎麼也說不通。
否則怎麼不賜給同年生子的江修容?
那隻山海鐲鐵定是有什麼貓膩。
王太妃看向鳶華的眼神忽而變得有些熾熱,驚得後者錯開了對視。
“三香,去好好打點一下,讓彭城王進宮來一趟,就說本宮傷了心神大病臥床。”
“是……”
宣光殿中。
“司正局的人來了接手也好,同樣的物證,到時候看看那邊怎麼說,正好看看這事和江修容有沒有關系。”沈容姬沖著謝容華點了下頭,兩人就此分開。
後頭的小桌子跟得緊,依舊是保持了一段距離,看起來很是穩重。
感受沈容姬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許久,小桌子微笑著上前,兩眼炯炯有神,喊道,“主子。”
“你做事倒是勤快有模有樣,可我宣光殿只有一個準則,決不允許背叛,這差事辦不好必定會掉腦袋。”疑人不用,沈容姬也不想去猜想小桌子會是誰的人,交代清楚了規矩後也想看看此人究竟會如何回複。
撓了撓頭,憨笑幾聲,小桌子的膽子挺大的,“奴婢賤名小桌子,在兩個月前領著蕭右將軍府裡的蕭夫人來過一趟宣光殿,若真見不得主子好,早已接了曹充華給的銀兩,帶著蕭夫人在宮裡轉悠幾圈了。”
“曹充華?”
“正是。”小桌子又撓了撓頭。
沈容姬與素墨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疑惑,奇怪的是雙方沒有過交集,為何曹充華會想要害她?
司寶局……
只有這一點能說得通了。
“十裡香伺候的人沒幾個,獨獨有你一個男兒,平日裡只管跟著素墨他們打掃下院子,估計重活得你來做了。”人到底是剛來還不熟絡,司寶局又有了八兩和阿春兩個也能稍微放心些,沈容姬這才將人安排在眼皮子底下。
其實也沒什麼重活可幹,頂多是挪動石桌和養花的水缸罷了。
小桌子面露喜色,連連點頭稱是,在心底悄悄地補充了一句謝,如此一想,發來宣光殿總比去嘉福殿受罪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