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止如今是沈婕妤的人,倘若終有一天沈婕妤問起關於某些秘辛,這個傻姑娘定然會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倒不如她隻字不提。
她也是知曉當今陛下並非真正的劉義隆的人之一。
可以說,這個秘密是她告訴顏鈺的。
“陛下怎麼能夠做得這麼過分,您好歹帶過他……”可想而知,仁安受過很多苦,潤止的心是揪著一團,不大敢相信事實。
仁安安撫道,“陛下有陛下的想法,不論如何,他都是有苦衷的,時間不早了你速速跟著沈婕妤回去。”說不定陛下也有把柄落在了他兄長手裡,不得已坐在了這個皇位上。
“公主……”
沈容姬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話說仁安太妃收集的好藥材可真多,回頭還能吩咐我家姑娘去做些小粥,解解饞。”
央合腳步加快,“婕妤自便。”
只見潤止早早地立在殿室門口處等著沈容姬,見人來了,跟著就離開了。
沈容姬輕聲問道,“可都聊好了?”
潤止應道,“多謝婕妤給的機會,婢子日後定當盡心效力!”
回去的途中兩人都很安靜,只不過一回去,劉奶婆就撞了上去,看到潤止後怔了下。
“婕妤,十一皇子似是著了風寒,一直嘔吐,婢子這就去請侍醫過來診治!”劉奶婆急得流了一頭的汗,孩子染了風寒,這可是大事,稍有不慎,夭折了都是有可能的。
沈容姬心一橫,問道,“好好地怎麼會染了風寒?”劉彧天天被劉奶婆抱緊在懷裡,裹得嚴嚴實實的,怎就突然害了病?
“這……婢子上過一個如廁,很快就回去了,誰知十一皇子就開始咳嗽了,身體也涼得很!可是婢子是將皇子好好地放在了被窩裡才敢離開的……”床榻周圍還放有火盆。
越說越小聲了,劉奶婆深怕沈容姬一個追究,怪罪她推卸責任。
“你先去請侍醫過來,要請常侍醫,就說是我染了風寒,急需救治。”考慮了下後,沈容姬斷定是有人刻意針對了劉彧,或許真想應了吳淑儀那句夭折的話。
但卻不可能是吳淑儀搞得鬼。
等劉奶婆撒腿走遠了,沈容姬急忙趕去劉彧處。
摸上額頭,已經是開始燙手了,小人兒嚶嚶地抽著,看起來極為難受。
沈容姬抱緊了劉彧,突然笑出了聲,“這一個個地動作可真快,也不怕良心疼死。”
潤止看到屋子裡有銅盆,出去了會就端著熱水進來了,擰幹了繡帕上的水,遞給了沈容姬。
“劉奶婆做事穩重,斷然是不敢離開十一皇子太久的。婢子猜想,怕是有一個熟悉宣光殿路徑同時摸清了劉奶婆行蹤的人,掀開了皇子的大被,才招來的風寒。”
“還真倒是有這麼一個人,你不提醒,我恐怕就要忘了她了。”宣光殿僅剩下蔣美人與她向來不睦。
下了長達六年的毒,明面上自稱姐妹,暗地裡叫人惡心得想吐,沈容姬還真就相信了此事就是蔣美人所為。
盡管她不清楚,蔣美人這般同她作對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