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地寒為上天之事,嬪妾無從得知,也無須知曉,卻也不勞潘淑妃操心。”
言外之意就是我凍傷了身體還不都是因為你搞出來的事情,所以這個後果你該承受著。再者,天冷地寒是上天的事,你潘淑妃管的是後宮事務,陛下為了哪個女人受傷也是陛下自己的事。
說到底就是你潘淑妃太多管閑事了!
“你!”
潘淑妃狠狠地颳了眼沈容姬,隨即又問起劉義隆有無受傷。
不料劉義隆似是沒聽見她的話,抱著沈容姬的力道更緊了些,“太妃賞賜的東西的確很好,但因此傷了身卻是不值,莫要再任性了。”
而後,劉義隆湊近沈容姬的耳根,溫聲道,“容兒穿得這般單薄是為了讓我一睹歡愉嗎?”束腰收緊了寬袍,沈容姬的纖腰仿若盈盈一握,生過孩子後,整個人散發出的生機更顯嬌滴滴。引得他不由開口調戲沈容姬。
一邊還不忘吩咐泮水去取裘衣,免得沈容姬凍著了。
看著元嘉這雙透著深情的眸子,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注視著他,然後在心底種下了念想。
連等上幾個月都是心甘情願。
沈容姬泛紅著臉連連甩頭,奮力地掙脫出劉義隆的懷抱。
正當劉義隆感到意外,湛露帶著常侍醫趕回來了。
承林跟在後頭進來,手裡頭拾著件裘衣並候在旁邊,等候差遣。
“臣常安榮……”話還未完,常安榮就被打斷話了。
“免了,趕緊來看看皇後是怎麼了?”說罷,劉義隆走過去坐在了榻中間,又說道,“前一會話還說得好好的,什麼原因導致的昏睡?”
常安榮一邊準備著絹帕,一邊回話說,“殿下底子弱,近幾日風雪又大,可能是變化急遽、天冷地寒的緣故。”
“若真如此,沈婕妤,你這用雪敷眼的方法可就是害慘了人了!”挖苦沈容姬的同時還能將皇後病重的事情一併甩到前者這裡,潘淑妃心裡便是痛快了。
一想到元嘉可是從來都沒有如此無視過她,心裡多多少少都是會擔憂的。
“據臣所知,用雪敷眼睛有兩種奇效。一種是消腫,另一種則是……解毒。”
常安榮說的時候打了個冷顫,後宮之中有誰敢向皇後下毒?
他這是越發不敢往下想了。
“皇後的眼睛的確是有些紅腫,只是消腫的話……雪瑩剛才說皇後用過之後大有好轉,僅是這麼一會時間,不應該會昏睡過去。常全福,把脈之後再檢查下其他東西。”
“是。”絹帕放在袁齊媯的手腕上後,常安榮就開始了把脈。
劉義隆掃視了圈在場的人,對著雪瑩說道,“皇後平日裡用過的東西都拿過來,還有,用剩下的東西也拿來吧!”
“是。”
其實他對這些雜事都是很頭疼的,後宮之事不比前朝案牘解決起來那麼幹脆。一個弄不好,後宮牽動著前朝本家,一齊向他施壓就夠他吃一壺的了。
注意到沈容姬也陷入了沉思當中,他拿過承林手裡的裘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旋即站在常安榮身後並且瞭解袁齊媯的情況。
沈容姬回神後抓住了肩頭的裘衣,十分不解。
難道她要這樣披著兩件裘衣?
而且,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抵抗之心?還是說,他沒有感受出來?
旁邊的謝容華忍不住笑了起來,“鳶華,你看你家婕妤這是有多受寵,陛下可寶貝著呢,深怕一件裘衣暖不了她。”說實話,她與沈容姬並無交集。
這次會來為她說上幾句話,實則是因為兒子劉昶求情,所以她才來的。
如此一來,謝容華就站在了潘淑妃的對立面。
“別胡說!”沈容姬板著臉不悅道。
鳶華兩眼之中泛著光彩,走上前摸著這件金黃色的裘衣,呢喃道,“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