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窗外是霓虹萬丈紅燈下的都市繁華夜景,顧南笙就這樣孜然而立的站於窗前,看著腳下的熱鬧街道,心下卻是一片的孤寂。
陳歡歌緩緩轉醒,睜開眼,頭頂上白亮亮的明燈刺的她微閉了閉眼,動了動身子,後背卻是傳來一陣刺痛,疼的她直抽氣。
顧南笙一聽到聲響,立即轉過身,看到陳歡歌睜開眼,臉『色』蒼白,全身無力的想要掙扎起來,
“你剛醒,別『亂』動”顧南笙趕緊跑過去,扶著她。
“你想要什麼,跟我說就好了,別『亂』動,以免又碰到傷口。”
陳歡歌抬眼看著顧南笙,眼裡不直覺的泛出淚光,伸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南笙,是你嗎?”
聞言,顧南笙將她擁入懷中,避開她的傷口,在她耳邊低聲應道,“是我,是我。”????陳歡歌伸手緊緊的抱住他,哽咽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好好保護你。”
陳歡歌在他懷裡搖頭,突然,發現什麼,手『摸』了『摸』肚子,喊道“孩子,孩子呢?”
顧南笙輕輕的安撫著她,“你別急,別緊張,小心傷口。”
“南笙,我們的孩子呢?”陳歡歌緊緊的捉住他的手,眼裡一片詢問。
“孩子由於早產,現在還在保溫箱裡,你別緊張。”
“我要去看他。”陳歡歌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顧南笙趕緊攔住她,“你現在不能『亂』動,才剛做完手術,不能下床。”
“那,你跟我說,孩子是不是平安無事?”
顧南笙看著陳歡歌眼裡的那一份希翼,輕輕的點了點頭。
陳歡歌這才鬆了口氣,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腦海裡突然閃現出父親替自己擋子彈的一幕,她立馬頭疼的抱住腦袋。
“爸爸”
顧南笙見她不對勁,立馬擁住她,在她耳邊急促的喊著“歌兒,歌兒。”
一聲又一聲的叫喊,將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陳歡歌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顧南笙,“我爸爸呢?”
顧南笙別開眼,不忍心看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啞聲道,“葬禮是昨天。”
“你說什麼,什麼葬禮?”陳歡歌失了控般,不相信的直要下床。
“我要去找爸爸,他不可能就這樣離開的,我不信。”
顧南笙看她如此的撕心裂肺,他的心裡也很是不好過,伸手緊緊的擁著她,在她耳邊低哄,
“歌兒,你聽我說,先別激動,如果你父親知道你為了他這麼難過,那麼他走了也不安心的。”
聞言,陳歡歌攤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我不相信,爸爸離開了,他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我要爸爸,我要他,南笙,我不相信。”
“好,好,等你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去看他。”顧南笙聲聲在她的耳邊誘哄,聽著她痛苦的哭聲,他心如刀割。
折騰了很晚,陳歡歌才累的臥在顧南笙的懷裡,疲倦的閉上眼,身體還是一陣一陣的抽泣,令顧南笙心疼極了。
就這樣,直到天亮,顧南笙一直維持著抱著她的動作,連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動作,就會驚醒她。
“咚咚”醫生站在門外,輕聲的敲著門,顧南笙放眼望去,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醫生看到他懷裡的人,也示意的點了點頭。
顧南笙輕手輕腳的將陳歡歌放到床上,然後才輕輕的關門,走了出去。
“顧先生,你的孩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現在還在保溫箱裡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