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一落，顧南笙猩紅的眼，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如此說，只不過親耳聽她說出來，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心裡憋著的那股氣似乎也通順了。
怒極反笑，這大約是顧南笙此時的狀態。
他笑了，笑的很張狂，陳歡歌第一次見他如此不顧形象的大笑，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笑聲漸漸的停了，顧南笙正眼看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吐出一句，“如你所願。”
他答應了。
陳歡歌向他揚起一抹靚麗的笑容，很美很美。
終於，她眼裡含著的珍珠細數掉了下來。
原來真的有種痛，叫淚腺不由自主。
陳歡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思綠園的。
只不過是李媽被她又哭又笑的給嚇了個半死。
夜正濃，月淒冷。
已是深夜了，盛世大樓是黑暗一片，繁華的街道卻是燈光熠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十二樓裡，總裁的辦公室裡，有一抹挺拔的剪影，透過落地窗而入的微光，顯得格外的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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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笙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眼睛盯著窗外燈火輝煌的街道，手裡還燃著一指香菸，發著微小的火光。
腦海裡一直反覆的迴圈著陳歡歌那句擲地有聲的話，
“生下孩子，我們就離婚，我會帶著爸爸離開『露』城，永遠都不回來。”
呵，很可笑，是不是，他拼了命去守護，愛護的人，最後竟然會了一個根本不算是個東西的父親，而要離開自己。
這究竟是她傻，還是自己痴。
顧南笙就一直這樣靜靜的站著，手頭上換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直到天邊泛白。
一夜未眠，陳歡歌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一夜沒睡。
直到將近九點時，房門才被敲響，“太太，你起了嗎？早餐已經好了，放在桌上。”
門外是李媽的聲音，陳歡歌想要開口應，卻是喉嚨一片疼痛，硬是扯不出一句話。
李媽奇怪的嘟噥，“太太平常很早就起來的，今天怎麼沒動靜。”
陳歡歌起身，覺得頭痛不已，身子也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她費了很大的勁才下床。
開啟門時，李媽被她蒼白的臉嚇了一跳，“太太，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白。”
陳歡歌有氣無力的道“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所以沒什麼力氣。”
李媽還是不放心的拿手覆上她的額頭，試溫。
“天啊！這麼燙，”李媽被嚇的臉『色』都變了。
“太太，我們趕緊去醫院，這樣燒下去了怎麼行。”
陳歡歌想叫李媽別太大聲，自己沒事，可是就是吐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淚眼汪汪的，頭很重，眼前晃晃『蕩』『蕩』的，讓她頭暈。
倏地，頭一沉，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太太，太太，阿芳，快叫救護車。”李媽驚慌失措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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