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歡歌不知道為什麼心好像要跳出胸口般,惶恐不安。
顧南笙於車外,一身黑衣,冷厲的眼眸直盯著車內嚇的臉『色』蒼白的陳歡歌,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過了半響,陳歡歌才慢悠悠的從車裡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顧南笙冷漠的臉。
顧南笙看她一頭的冷汗,不禁挑眉,“怎麼?怕了?”
陳歡歌暗壓下心中的恐懼,“不,不怕。”
聞言,顧南笙冷笑,“都一身汗了,還說不怕?”
陳歡歌看著他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禁開口“顧南笙,你是誰?”
聞言,顧南笙反問“你認為我應該是誰?”
聽他反倒問自己,陳歡歌略帶著點顫抖的聲線“顧南笙,你為什麼要殺那個人,他是你的仇人?”
聽著陳歡歌害怕的聲音,顧南笙冷笑出聲,“仇人?那樣的話,那我的仇人也太多了,陳小姐,你還是那麼天真。”
聽他嘲諷的語氣,陳歡歌反倒不害怕了,“既然他不是你的仇人,那你為什麼要殺他,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聞言,顧南笙笑的越大聲,但陳歡歌聽出他笑中的冷嗤。
“法?什麼是法?或許你可以去問問你的父親。”冷聲說完,不再理會陳歡歌,徑顧的離開。
陳歡歌忙追上去,“顧南笙,你要去哪裡?”
聽到陳歡歌的喊聲,顧南笙不由停下步伐,回頭,眉頭微皺,“怎麼?知道了我是什麼人,還要纏著我?”
聞言,陳歡歌遲疑了下,便堅定的開口道“我不在乎,不在乎你是怎樣的人?”
顧南笙不禁詫異,黑眸中一絲疑『惑』,半響,冷笑道“愚蠢至極。”便回頭,不再看陳歡歌一眼,大步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俊挺背影,陳歡歌大喊道“我不在乎,顧南笙,無論你是什麼人,我只知道我喜歡的只是你。”
聽到背後動情的聲音,顧南笙只覺得心裡煩透了,她是真傻,還是怎樣,為什麼知道了他的身份,仍不死心。越想越煩躁,眉頭緊鎖,不禁加快腳下的步伐。
陳歡歌一臉心不在焉的走在熱鬧的繁華街道上,燈光明亮,將她修長的身影拉的越來越長……
突然,冰冷的地面上多了一道高大的影子,追隨著前面嬌小的身影,顧南笙看著陳歡歌抱著身子,往前走,耳中浮現她那近乎誓言般的聲音,
“顧南笙,無論你是怎樣的人,我只知道我喜歡的人只是你。”
這樣堅定的話語,在她知道他的身份後,還能義無反顧的說出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
心中很是凌『亂』,顧南笙不禁暗自嘲諷,從來不會為了那些所謂的情愛所困擾,沒想到現在竟然因為一個小丫頭,把自己弄的如此的煩躁。
看著遠去的倩影,顧南笙無奈的吐了口氣,在這冷冽的寒冬中『液』化成霧,茫茫一片,朦朧了他那清雋的臉龐。
陳歡歌回到家後,便自顧回房,劉嬸看她一臉的魂不守舍的樣子,也沒叫她。
進入房後,輕輕的關上房門,坐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窗外,暗自出神。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只是她害怕,害怕顧南笙會以為她會因為知道他的身份後而怕他。
其實,剛開始是會怕的,畢竟她從未看過那般嗜血的顧南笙,可是慢慢的,她就不害怕了,只是有些心疼他,心疼他自己一個人藏身於黑暗中,承受著一切。
連自己都認為自己真的無可救『藥』了,竟會愛一個人,愛到失去自我。
或許,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滋味吧,為他煩惱,總是會怕他孤獨,總是想為他分擔什麼。
如果,她知道她這般像飛蛾撲火般的奮不顧身,在很多年以後成了她心中的一把劍,那她還會如此選擇嗎?可是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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