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蛋蛋何其聰明,立馬領會到,連忙用蛋殼湊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楚暮雲頗為受用,雖然蠢了點兒,但這枚蛋比那個鬼畜暴君要萌多了。
第二天就是與修羅域融合的日子,本來是極為痛苦的,因為有君墨在,別說是痛了,簡直算得上爽了一夜。
而且這滋味很奇妙,就好像他整個人都站在了鋼絲繩上,向左是絕望的深淵,向右是極樂的天堂,而楚暮雲就走在正中央,體會著彼此相接時的巨大刺激。
這樣的感官衝擊比單純的性|愛還要誇張得多。
也讓人沉醉得多。
楚暮雲平安無事地過了一次月圓夜,睡到隔日半夜才醒過來。
君墨就在他旁邊,單手擁著他,銀髮自肩頸處滑下,像窗外的月光般耀眼奪目。
楚暮雲忍不住勾了一束在指尖把玩。
君墨倏地睜開了眼。
楚暮雲看他:“吵醒你了?”
君墨卻沒說話,怔怔地看著他,失神的銀眸閃過一絲不安,接著他垂首,用力地吻住了他。
楚暮雲有些訝異。
君墨卻翻身向上,順著這個姿勢便強硬地佔有了他。
半夜三更做這事倒也無可厚非。
從溫泉中出來,楚暮雲隨意披了件外衣,問道:“怎麼,做噩夢了?”
君墨也從池中走出,他如今的身材極有看頭,雖然膚色仍白得像凝脂,但卻寬肩窄腰,一雙腿秀修長有力,赤身站著,實在是讓人血脈沸騰。
楚暮雲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
君墨也沒急著穿衣服,他拿了根柔軟的浴巾遞給楚暮雲。
楚暮雲笑了笑,明白了。
他坐在寬大的軟榻上,拍拍自個兒的腿道:“來。”
君墨睡在他腿上,銀髮如瀑般垂到了地上。
楚暮雲慢條斯理地給他擦著頭髮,非常享受這樣溫馨靜謐的時光。
就在他以為君墨不會給他答案的時候,君墨開口了:“的確是做了噩夢。”
楚暮雲:“嗯?”
君墨的臉朝向他腰間,所以沒法看清他的神態,只聽那聲音卻也比平常要悠遠縹緲了些。
“很瑣碎的畫面。”
楚暮雲並未在意:“夢裡有我?”
“對。”君墨的聲音似乎低了些,“夢裡你走了,我想盡辦法留下你,但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