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還沒到火候。
晏沉薄情的唇微揚,眸中卻是一片深情似海,他看著楚暮雲,輕聲道:“不要和師兄起爭執,他說的很對,你還小,現在把你帶走,我怕自己會傷到你,不過沒關係,等你長大了,我來接你好嗎?”他抵著他額頭,說的情意綿綿,“我喜歡你,小云。”
楚暮雲看著他,眼中全是憤怒和刻骨的恨意,可是他沒法說出來,什麼都不能說,因為一切都似乎他自找的,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他沒法對莫九韶說出自己的心思,因為莫九韶也從未對他抱有過這樣的念頭,他說了只是自取其辱,只是讓一切更糟糕。
可是,晏沉……
都是這個男人,都是他毀了一切!
晏沉看著他眼中的恨意,嘴角的笑容卻更深了,他知道楚暮雲不敢反抗他,所以他湊上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乖,我會來接你的。”
何其的深情款款,楚暮雲卻氣得身體不停顫抖,但這樣的模樣也可以被誤解為是因為要和愛人分離的傷心欲絕……
楚暮雲:“我覺得我不該寫書。”
零:“我也覺得,你要是去娛樂圈,估計得拿小金人拿到手軟。”
楚暮雲心情很好:“00,你嘴真甜。”
零:“……”
‘妒忌’走了,但戲還沒落幕,楚暮雲這朵逐漸黑掉的小白花還得繼續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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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寢殿,在此刻空寂到了如同一片孤野荒墳。
楚暮雲和莫九韶相對而立,兩人都沒有主動開口。
微涼的夜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撩起了如霧似雲般的輕紗,讓透徹的月光穿過縫隙投射進來,將兩人的身影拉長,交錯到一起,似乎在相擁而立。
多麼的諷刺。
楚暮雲看著交縱的影子,只覺得刺眼到了極點。
他終於忍不住了,輕聲說道:“父親,我想休息了。”
莫九韶這才恍然回神,他神態不變,可是看向楚暮雲的視線充滿了擔憂:“小云……”
“父親,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楚暮雲僵硬著嗓音下了逐客令。
莫九韶斂了眼中的神色,壓住失望地說道:“好,早些休息吧。”
‘傲慢’走了,楚暮雲才放鬆了身體,託著腮輕嘆道:“莫九韶真是擅於玩弄人心。”
零很誠實地接了話:“不明白。”
楚暮雲隨意將長髮撥開,懶洋洋地靠在了床榻上,饒有興致地說:“愛情嘛,不經歷坎坷和磨礪,怎麼能刻骨民心?尤其是十五六歲的小少年。”
零聽得雲裡霧裡,還是不懂,不過他不打算弄清楚了,反正宿主明白就行。
翌日。
楚暮雲和莫九韶之間如同隔了一層膜,再也沒了以前的熟稔親暱。
從這天開始,楚暮雲到處躲著莫九韶,莫九韶有心和他談談,但每次楚暮雲都有藉口躲開。
他不再粘著莫九韶,不再心心念念全都是父親,他如同在麻痺自己一般,瘋了一樣的練劍。那模樣似乎是刻意讓自己疲憊到了極點:只有這樣才能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考慮,那種鑽心蝕骨的疼痛才能被壓下去;只有累到了脫力,他才能不去思念莫九韶,不去考慮這無妄的單相思,不讓自己越過界限,做下無可挽回之事。
而事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