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和安荷花還沒行禮,已經得知兩人救了她一雙兒女,又送他們來府上與自己相見的張三郎母親對兩人感激萬分,主動彎腰道謝。
“多謝二位,如果沒有你們,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三郎和小小見面,長恩侯府,不勝感激。”她一臉慶幸道。
娘仨抱頭痛哭後,也說了他們這段時間的經歷。
張三郎他們被拐走後,張三郎的母親就像瘋了一樣,到處派人找他們,一連找了半個月都沒怎麼合過眼,然後就病倒了。
如今這副身體都快養成藥罐子了,每天睜眼閉眼都在喝藥,但這身體情況卻不見好,反而每況愈下。
一想到那不知蹤影的兒女,她還會默默流淚,憂思過度,這病怎麼也好不了。
“夫人不客氣了。”安荷花站起來笑道。
“也是,這倆孩子跟我有緣,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幫他們。”
張小小從侯府夫人身邊笑著跑到了安荷花身邊,抓住她的衣袖。
“才不是呢!別人看到我跟哥哥都很嫌棄,連躲雨都不願意讓我們躲一會,哪有人願意幫我們。”
“是娘沒保護好你們,讓你們受苦了。”
“那欺主的刁僕已經被娘收拾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侯府夫人一臉心疼。
“三郎!小小!”一道粗獷又洪亮的聲音帶著急促,自遠處傳來。
“是爹!”
張小小松開安荷花的衣袖,朝外跑去,“爹!”
沒過一會兒,一個壯漢拉著張小小走了進來。
“三郎!”
“爹!”張三郎立刻撲進長恩侯的懷裡。
半炷香後,長安侯得知了張小小兩人這段時間的經歷,老淚縱橫,對二人愧疚不已。
“你們是說,那些下人是叫你們大哥的隨從要去幫忙搬東西的?”長安侯問。
張三郎點了點頭,他還是決定照實說出來,妹妹的委屈不能白受。
“爹,”張小小滿臉委屈,“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們兄妹!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身邊的人都被叫走了,正好就遇到了人販子,爹,我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侯府夫人面若冰霜。
當時可沒人說過下人被調走的事情,只是說他們跟丟了人。
只有阿貴承認收了銀子,故意去如廁,再想問時,阿貴就被失手打死了。
“老爺,都是你的兒女,你可千萬別偏心。”她面無表情的提醒道。
長恩侯臉色難看,他對安景之和安荷花兩人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多謝二位恩人送我兒子女兒回來,府上還有些事要處理,等過幾天再親自感謝兩位恩人。”
“對了,恩人現在還住在客棧嗎?客棧嘈雜,我有一座宅子,就在這隔壁,平日裡也沒人去,不如兩位恩人暫且留住幾天?”
張小小幫腔,“是呀,大娘,景之大哥,你們就住在隔壁吧,沒事我們還能去找你們。”
“大娘,不如留幾天吧?”張三郎面帶不捨道。
這對安景之來說簡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還在想怎麼安排安荷花和謝光武相見,這邊都是勳貴,住在這裡遇到謝光武的機會不就多了嗎?
侯府夫人真心道:“恩人,且留幾天吧,那客棧嘈雜,費用也不低,怎麼能讓恩人破費?”
“娘,侯爺和夫人一片好心,”安景之道,“不如咱們就住幾天,也方便見小小和三郎。”
決定留下後,一行人把客棧的房間退了,在侯府下人的幫忙下,搬來了侯府旁邊的宅子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