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一個農民出身的起義軍,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有頭有臉有兵,對他來說,除了性命之外,臉面反而是最重要的事。
趙全勝的名聲算是爛了,甚至比之前還要爛。
之前他只是帶兵到處搶,可起義軍誰不搶,別說起義軍,官兵甚至搶的比他們還厲害。
反正大家都爛,誰也別說誰。
可現在不一樣了,想要好名聲才施粥賑災,很多流民和小股勢力都是沖著趙全勝的好名聲趕去投奔。
而趙全勝現在對這些流民舉起了屠刀,把他之前積攢的名聲全都砍沒了。
甚至因為他的名氣才來投奔的那些小股勢力已經個個起了異心,還有人偷偷帶著人馬溜了。
趙全勝氣得天天在家裡摔杯子罵人。
同時心裡也悔不當初,安景之來了那麼多次,他但凡聽進去一次,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但也有些埋怨,這安景之明明就知道可能會出事,怎麼就不多勸勸他呢?
而且自從驅趕流民之後,安景之也沒有登過門,是不是在背地裡嘲笑他?
“什麼請柬?”
發了一通邪火,手下士兵送來一封請柬。
“是安景之送來的,聽說其他的幾位將軍也收到了。”
趙全勝臉色忽明忽暗,右手捏著請柬,揮揮手讓士兵下去。
好端端的把人都邀請過去幹什麼?莫不是笑話沒看夠要當面嘲諷?
但他又覺得安景之應該不是這麼不要命的人。
宴會當日。
趙全勝卡著時間,最後才到。
手底下的兄弟問過了,他的意見後也全都來赴約了。
“趙大哥。”
看到趙全勝的身影,安景之立刻跟身邊的人告罪兩句後,熱情地迎了上去。
趙全勝有些別扭的把手裡提著的禮物遞了過去,“安兄弟。”
安景之順手接過,客氣的說,“趙大哥太客氣了,來就來了,還送什麼禮物?快進快進,兄弟幾個都到了,就差趙大哥了。”
趙全勝順坡下驢被安景之拉到座位上坐下。
“趙大哥,我先敬你一杯。”
趙全勝有些疑惑,只聽見安景之說道:“樓大哥的夫人多虧了趙大哥你安排的大夫才能撿回一條。”
“樓大哥把他的夫人託付給我,要是沒能把人救好,我都不知道下去後該怎麼面對樓大哥。”
“還有樓大哥給我的這些人手,除了一些是為了安全在路上招的人馬,其他那些兄弟全都是樓大哥最信任的兄弟。”
“多謝趙大哥,你給了他們安排了好的去處。”
安景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個人不知兵事,原本應該帶著他們繼續積攢實力以圖之後給樓大哥報仇,但我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所以我只能給這些兄弟們找一個好去處。”
“趙大哥,總之,多謝了。”
趙全勝的臉色浮起一絲微笑,“安兄弟,都是自己人,你怎麼還越說越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