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自從你當上捕頭,後來兄弟鋪子裡搗亂的人都沒了,咱兄弟都享你的福了。”
安景之左手提著燒雞,右手不客氣地擺了擺說道:“這有什麼,從前是大哥沒本事,所以要靠兄弟幾個。接濟大哥有本事了肯定得照顧照顧我這些老兄弟。”
他拍了拍胸脯道:“要是有誰敢找你們麻煩,盡管跟大哥招呼。”
“我還得巡邏呢,先走了。”
卞天磊笑著,朝他揮手。
“還不進來幫忙,說啥說這麼久?”一道頗有些潑辣的聲音傳來。
卞天磊一邊走一邊說:“來了來了,還好我大哥沒聽見,要不然又得沒臉了,我跟你說,我大哥今時不同往了,你以後可別在我大哥面前甩臉子,讓我沒面子。”
葛三娘手腳麻利地在處理食材,“不就是個吃軟飯的,還啥面子不面子的。”
“以前我當面攆他,也沒見他不好意思,還不是天天上門討要吃喝。”
“現在長本事了給沈家當了上門女婿,我就說不得了?”
卞天磊無奈道:“你別左一個吃軟飯,右一個上門女婿,大哥沒有入贅,只是住在沈家。”
“以後孩子留一個跟沈家姓,其他的還是和大哥姓。”
“那有什麼區別?都住人家了,男子漢大丈夫養不了家,連這個捕頭的位置都是人家沈老爺買來的,這跟入贅有什麼區別?”
卞天磊道:“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反正這些話你別當著大哥的面說。”
葛三娘不客氣道:“說了又怎滴?反正我就看不慣他這遊手好閑的樣子。”
好歹是自己丈夫的好兄弟,葛三娘以前也嘗試過接納原主,還願意讓原主來他們鋪子裡幫忙,給開工錢。
其實原本鋪子裡也不用招什麼人。
但原主壓根不領情,只推說自己不適合,問他哪不適合,他也支支吾吾,葛三娘看出來了,不就是嫌棄唄。
眼高手低,小事不做,大事做不了。
“也不知道那沈老爺鼎鼎精明的人,咋就聽了你這兄弟的胡說八道,真把女兒嫁給他了。”
卞天磊道:“你懂啥?我兄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這是沒遇到好時候,遲早要飛黃騰達的。”
葛三娘都懶得說自己丈夫了,安景之到底是給他這群兄弟灌了多少迷魂湯?
整的個個都相信他以後會飛黃騰達,個個都願意接濟他。
說得多了,葛三娘自己都嫌煩,左右不過一隻燒雞,算了,給了就給了。
以前只會腆著臉上門討要,好歹現在當上了捕頭,確實能幫到他們一家。
來討要安保費的人都不敢上門了。以前吃喝不給錢的衙門差人現在也知道給銅錢了。
前世卞天磊也是原主走到哪跟到哪的好兄弟。
卞天磊不識字也不能打,但是他媳婦兒葛三娘是個威武的女將。
兩把菜刀使得虎虎生威,讓敵軍不得寸進。
他們夫妻二人曾多次勸原主不要耽於享樂,可毫無效果,原本他們可以有很多次逃生機會。
葛三娘隨便投到哪家帳下都會受到重用,她手下的娘子軍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饞。
可最後他們夫妻二人為原主戰死沙場,而原主甚至還沒收斂他們二人的屍身,直接投降對方。
還沒到下值的時間,安景之拎著燒雞,又打了一瓶燒酒,溜溜達達地直接回了沈家。
迎面撞上了沈獻儀,女子長得落落大方,儀態端莊。
“怎的這個時間回家了?”
安景之拎著燒雞和燒酒,直接放到院中的石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