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本事,為什麼可以從鬼域中跑出來?如果有本事又怎麼會要跑到鬼域中?
是為了救人?他又是怎麼知道那裡面有活人?
要知道就連那群官方人員都是在追著赤雲鬼王過去時才知道那裡被鬼域籠罩了。
但他也不在乎了,反正他又沒有落下什麼把柄,就算有懷疑又能怎麼樣?
自那天以後,他原本以為是鬼王就算不親自來找他,也應該派幾個小鬼來給他搞點事,時間一天天過去,沒想到居然一直風平浪靜,這讓他心裡還有些小小的失望。
畢竟,為民除害也是一筆功德。
他不知道赤雲鬼王雖然不在鬼域中,但鬼域發生的事情對方都能看到。
對於這個公交車司機的突然轉變,赤雲鬼王警惕萬分,沒有摸透之前不會輕易出手。
對於安景之的想法,那天的乘客們都敬謝不敏。
自從那天逃出生天又遇到了官方人員簽訂了保密協議,之後所有人都對那天的事情三緘其口。
不管是誰,包括最親近的家人,他們都不敢透露半分。
這些人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天發生的事情了,自那以後他們連夜路都不敢走了。
更別提那麼晚坐公交車。
可時間一久,他們又把當天的恐懼忘了。
反而覺得那天的死裡逃生成為了一個談資。
那天晚上雖然驚心動魄,但好在有驚無險,而且還讓他們瞭解到了世界的另外一面,原來這世界真的有鬼,而國家也在幫他們掃清那個鬼怪。
光照不到的地方,總有人在負重前行。
但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包括白唸白樺父女。
“爸,我們學校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女生宿舍那邊有個人跳樓了,警察過來後又有一群黑衣人過來,就跟那天我們看到的那群人穿的一樣。”
白唸的是臉色有些驚駭,“會不會又是那些東西?”
白樺的臉色也很難看,那天的事情仍然歷歷在目,那種永遠無法逃脫的絕望感,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根本無法體會。
“學校有沒有說怎麼辦?”
白念搖頭,“只是讓我們暫時回家,在家自習,什麼時候去,要等學校通知。”
“學校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白樺的臉色仍然緊繃,那天回來以後他們全家都去道觀上了一炷香,還求了個平安符,就連洗澡都用防水袋保護著,根本不敢離身。
他捏了捏脖子上的平安符,找到一點安全感,“學校裡那麼多人,國家肯定不會不管的,要不然真出了事,誰擔得了責任?”
白念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可她最近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哪個地方有人在盯著她。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恐怕還想不到這裡,她把心中的困惑說出來,白樺的臉色更加難看。
“不會的,你身上的平安符是道長親自開光的,尋常鬼物不能近身。”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到底還是忐忑不安。
想了想,他跑到房間去找到了某個電話號碼,這是那天簽了保密協議之後,那些人給他們留的號碼,說是再遇到這種情況可以打這個電話。
“不行,我還是問問看。”他一邊唸叨一邊撥通電話。
電話撥通後,那邊很快就接了。
他把白唸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後,那邊沉默了一下,說需要查一查。
父女兩人就在客廳裡面靜悄悄的等待著,只過了兩三分鐘,他們卻覺得度日如年。
“剛才已經查過了,那邊的事情由我們同事接手了,你們只要在家等通知就行。”
“至於白念身上的問題,我們明天會上門一趟。”
聽到對方會上門,白樺父女倆算是心安了一些。
這幾天,這群特殊的官方人員一直在調查安景之的生平,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他的生平並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要說唯一奇怪的,就是在一個月前對方去醫院確診癌症的那一次。
“那邊的醫生是說讓他半個月之後再去看看情況,但沒有查到他任何就醫的情況。”工作人員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