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場合。”
孫紹唐抿了抿嘴,給了自己一嘴巴子,“咱們趕緊吃飯,吃完飯回去還有一堆事情要做。”
他們雖然看不了核心的資料,但可以藉著給安景之做助手的機會幫他整理資料,也是一個學習的機會。
聞言,所有人都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幾乎是一刻不停歇的回到了實驗室。
餐廳的其他實驗人員自然看到了他們的身影,感慨不斷。
“這些華國留學生果然踏實肯幹。”
“也就只有他們才能伺候那個人了,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人。”安景之的前助理怨念很深。
這群華國留學生到來之後,他就被安景之毫不猶豫的趕走了,助理一點也不覺得難看,欣喜若狂的收拾行李,現在在給另外一名教授做助理。
對比一下兩個教授的情況,他只恨那些留學生為什麼不早點來。
在實驗室的幾個月,安景之會偶爾外出去學校授課,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實驗室。
他利用實驗室的資源做著各種研究,雖然有工作人員察覺到他買的材料不太對勁後進行過彙報,但最後被幾個其他實驗室的教授說服了。
實驗室本來就是一個實驗的過程,沒有誰能保證自己的結果一定會是正確的,所以多用一些材料也是正常。
在其他人看來,幾個華國留學生在安景之身邊整天被他斥責,沒有學到任何東西不說,還每天的雜活不斷,更別說竊取什麼實驗室的機密了。
實際上安景之早就暗度陳倉親自給他們示範了幾個小實驗,幾人在理論和實際結合之下,進步得很快。
“安教授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沈登學他們被一名教授拉著吐槽。
“實驗室的進度卡在那裡,我們也很著急,可安教授的脾氣太糟糕了,我有時候都不敢跟他說話。”
“你們真是太辛苦了,每天要被他這麼折磨。”
這人嘴上說著沈登學他們辛苦,實際上卻有些幸災樂禍。
“我聽說晚上四點多了,你們還在進行實驗?”
“有時候才剛剛睡下,又把你們叫起來給他沖泡咖啡?”
經過他自己的折騰,現在安景之已經是聲名遠揚了。
都知道有一個非常厲害但是難伺候的華國教授。
晚上四點多還在實驗是因為那個時候實驗室的其他人都已經昏昏欲睡,只剩下小貓兩三隻方便他們暗度陳倉。
他們才剛睡一下,安教授就把他們叫起來沖泡咖啡,也是為了給他們灌輸知識。
沈登學忽視了對方的幸災樂禍,語氣淡然:“作為學生,把老師照顧好是我們的職責。”
“作為助理,教授還沒有睡,我們又怎麼能休息?”
他們也沒搞明白,為什麼安景之最近脾氣這麼暴躁,幾乎是逮誰罵誰,整個實驗室的人都被他罵了一個遍,有時候甚至還會跑到行政處發瘋。
但他心中隱隱有一種猜測——安教授是故意的。
安景之的確故意折騰人,他功勞在身,本身又是實驗室的主導人之一,所有人都只能唾面自幹,拿他沒辦法。
實驗室的領導實在沒辦法了,剛剛正準備和自己的小情人親近親近就被突然沖進來的安景之打斷了。
把安景之勸走後,他早就沒了心思,面無表情的把小情人趕走了,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辦法,一定要盡快!不,是馬上!馬上讓他給我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