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堅定。
對於安景之只帶了哈森大學的幾個華國留學生進入實驗室的事情上頭的人有些意見,他們懷疑安景之是不是故意在培養這些華國留學生。
安景之被找去問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心虛,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倒是想找其他人,可是我找得著嗎?”
“喬森,喬森不是你的學生中比較優秀的嗎?最起碼他比那幾個華國留學生更優秀,為什麼你只選擇了華國留學生?”
安景之對面前的人一點也不客氣,拒絕薩維爾獎之後,他在實驗室又攻破了幾個難關,地位與日俱增。
“別再給我提喬森那個蠢貨!用我們華國人的話來說,他就是眼高手低,
我承認他有科研天賦,可他心思不定!”
“我也問過喬森願不願意來給我做助手,你猜他怎麼說?”
“這個傲慢無禮的家夥不僅不願意給我做助手,甚至還自以為自己能成為科研者的一員,覺得給我打下手是讓他屈才了!”
安景之露出滿腹抱怨的表情,喋喋不休的吐槽著喬森。
事實當然不是他所說的這樣,喬森得知能給安景之在核潛艇實驗室打下手時欣喜若狂。
但安景之精通語言的藝術,把實驗室打下手的工作說得非常沒有技術含量且繁雜。
最重要的是他隱晦的表示,就算可以來實驗室打雜,也不會學到任何東西,而且還有可能耽誤對方的學業。
喬森到底不是安景之的對手,最終猶猶豫豫的,反而還不好意思拒絕安景之。
雖然進入實驗室可以刷取名望和經驗,但喬森自己家族也有資源可以幫助他,這一份助手名額對他來說就顯得不是那麼珍貴了。
家族的資源可以傾斜在他的身上,但前提是他足夠優秀,如果為了打雜的名額耽誤了學業,對於喬森來說得不償失。
最後安景之大度地表示他理解喬森的想法,但同時也對他表露了幾分失望。
安景之又說了幾個例子,他想要學生進來學習自然不會只找幾個華國留學生,那樣未免太明顯了。
只是他找的那些人無一例外,都因為他的“勸說”最後心懷愧疚選擇了拒絕。
“那幾個華國留學生的確不是最有天分的,但他們是最踏實的!”
“我真沒想到我教的那些學生這麼浮躁,一聽說是來做助手和打雜工作的直接婉拒了!”
“現在你居然還來質問我?!”
安景之丟下幾句話轉身就走。
他對面的那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陰沉著臉打了一通電話。
最後安景之說的所有話都被證實了,他的確找過其他的學生,但那些學生全都拒絕。
言語之間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覺得那群華國留學生實在太蠢了,居然願意去打雜。
進入大型實驗室,雖然是一次重要的經驗,但那些華國留學生進去之後根本學不了什麼東西,反而會耽誤他們的功課。
“警報解除,安景之仍然心向米國。”
“華國人對於師生關系非常看重,他們會努力為自己的學生爭取資源。”
沈登學幾人跟學校打好招呼,便收拾行李,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臨走前甚至還看到了不少同學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
“他們怎麼那樣看著我們?”有一名留學生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孫紹唐搖頭道:“管他呢,咱們只管好好學習。”
只有沈登學隱隱約約的聽到幾個留學生說他們太蠢的只言片語。
結合他心中對於安景之身份的猜想,他大概有了一個答案。
從前安教授就把他們留下來開小灶,其他人卻都以為是安教授在針對他們。
如今安教授給了他們這麼一個重要的學習機會,其他人卻只覺得他們倒黴。
答案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