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年的時間,除了那些被固定約稿的文人,只要是拜讀過山河這個筆名文章的文人大多都來這邊投稿。
如此一來,其他報社的成績自然也下滑。
通行報社已經一躍成為除了官方開辦的那幾家報社之外的權威性報社之一。
很多買報紙的人都會先購買通行報社的報紙,如果沒有才會退而求其次。
報紙的銷售量下滑,各大報社的負責人只能想辦法提高銷售額。
有想辦法開高價求稿子的,也有開專欄寫小說的,總之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力圖能夠把報社的成績拉上去。
也有人選擇另闢蹊徑,謾罵山河,說他蠱惑人心,危言聳聽。
張廷友看到報紙上那篇指責山河先生的文章,如同憤怒的公牛雙眼通紅,手緊緊的拽著桌子的邊緣,咯咯作響。
“簡直是狗屁不通!這個鄭哲民是誰?憑什麼這麼說山河先生?!”
“吾輩文人,以筆為刀,也應該有自己的風骨!這人是不是收了別人的好處!竟然如此狂妄!”張廷友的好友也憤而拍桌怒起。
安景之的追隨者眾多,在山河剛剛出名那會兒還有很多人批評他的文章,寫小說那會兒罵他的人也不少,但一年半過去,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公開指責他,更何況還是指責他的時政文章。
看到那篇登在一個無名小報社的文章,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怒氣勃發。
三姐妹不太關心報紙上的事情,但由於自家也有報社,現在也有購買報紙的習慣。
“真是豈有此理,這人憑什麼這麼說咱們家景之? ”大娘怒氣沖沖道。
“會不會有人見不得咱們好眼紅了?”二孃沉穩的氣勢中帶著一絲不可忽視的狠意。
三娘想了想報社最近的銷售情況,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咱們通行報社的銷量太好了,這一年半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報紙被擠壓的銷量下滑。”
“應該是有人嫉妒,咱們報紙上撐門面的就是景之的這個筆名,雖然也有其他文人的投稿,但人家都是沖著景之來的。”
作為報社的管理員,三娘對報社的情況如數家珍,“還有好多被其他報社約稿的文人在合約解除後都跟咱們簽約了。”
“這樣下去會不會有麻煩?”這段時間她看著安景之使出各種她想也沒想過的辦法把報社的銷量不斷提高。
最後報社地位被穩定在幾大報社之一,耳濡目染的自然也學到了一些東西。
“咱們報社侵佔了太多人的利益了。”
“或許這是一個開始。”
“其他的我倒是不擔心,他們要是用正經手段競爭,咱們通行報社也照樣接著。”
她語氣中帶著顧慮,“就怕他們使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陰暗手段。”
大娘謝應鳳有些愣神,“不至於吧?咱們又沒偷又沒搶,那些人願意來咱們報紙上投稿也是咱們的本事。”
“他們要是有能耐,也讓人家去他們報紙上投稿呀。”
二孃無奈的搖頭,“大姐,商場如戰場,報社的競爭跟咱們紡織廠搶生意也差不多,正當手段競爭不過自然會用那些下三濫的辦法。”
“他們敢!”謝應鳳猛的拍桌,“他們要是敢這麼無恥,咱們直接在報紙上給他們抖露出去,看他們還要不要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