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頓時大聲拜謝。
陛下親自任院長之職,即便這個軍事學院連個影都沒有,那也是一份不錯的前程,起碼從軍事學院畢業以後就可以稱為天子門生。
“不必客氣。”
看了一眼鄭洪濤,安景之柔聲道:“幾位老兄弟都是一路跟著我打過來的,你們更加明白打天下的困難,但實際上守天下更難。”
“流了那麼多的血淚,死了那麼多人,這天下好不容易落到我們手中,我必須得對得起那些流血流淚的人。”
“我不能讓他們以為自己立了一點功就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
頓了頓,觀察了一番眾人的表情,他正色道:“不管是誰,只要觸犯了國家的律法,就算他是我十幾年的老兄弟,我也一定不會放過。”
“當然,若是大家規規矩矩做事,遵紀守法,不管他立下多大的功勞,我都封得起!”
安景之沒有再用朕的自稱,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解釋了之前原主砍殺那群老兄弟的原因。
雖然原主確實是有些忌憚他們,但天下未一統,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得太過分,每個人都是捉賊拿贓,證據確鑿。
鄭洪濤聽得心裡激動萬分,原來陛下一直都知道他心中的憂慮。
“陛下,臣有罪。”跪拜在地上哽咽道。
安景之笑著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把對方攙扶起。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怨朕不近人情,但你也得諒解朕,這不僅僅是你們的兄弟,也是百姓的君王。”
“如果朕縱容你們仗著自己有功勞為禍百姓,那朕又跟那些昏君有什麼區別?”
鄭洪濤立刻搖頭:“陛下,臣知錯了。”
若這話是原主說的,鄭洪濤只會覺得對方虛偽。
安景之穿越過來之後先大退敵軍,又毫不留情地斬了自己一直最為疼愛的大兒子,這一切他都看在心中。
為了國家,連自己的大兒子都能斬了,幾個犯錯的老將不能留也是正常,一切都以百姓為主。
“以後好好效力,不要動不動就害怕功高蓋主,朕的功勞沒有人可以蓋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似乎重若千斤,語氣中的自信感染著眾人。
“臣願為陛下掃平一切!”鄭洪濤大聲說道。
他心中的最後一絲顧慮徹底放下。
“大家也是一樣的,不要怕什麼功高蓋主,朕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他語氣一頓笑道:“以後不想打仗了,也可以來軍事學院教書,朕的幾位將軍個個都身經百戰,若那群小子能學得你們一成的功夫,國家何愁不穩?”
除夕過後,軍事學院的事情已經傳遍。
對於文官可能並不是什麼大事,卻在武將之中掀起了波濤。
軍事學院一旦成立,不單單可以成為這群武將養老的地方,以後他們後輩子孫的前途也有了。
這群人不斷的打探著軍事學院的具體情況,身為武將之首,鄭洪濤府上門庭若市。
他也是在宴席上第一次聽陛下說起軍事學院的事情,哪有什麼訊息透露給眾人。
接近了幾次,被問得不勝其煩,只能閉門不出。
不管誰上門,他一概稱病,不方便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