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去做生意時被人誇了幾句安景之的臺球坊,他心情正好。
他這副說教的語氣,安景之聽得渾身不舒服。
“父親不是說兒子只知道不務正業,那日還罵了兒子嗎?”他一點不給面子的回道。
對方臉色一愣,回想起那日爭吵。
董雙燕平淡能說道,“那日老爺可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數落景之。”
渣爹臉色有些不好,“還不是你平日太過浪蕩,否則為父會這麼想你嗎?”
說完便匆匆吃了兩口就下桌。
母子倆相視一笑,繼續慢條斯理地享受著美食。
“娘,您那棉衣做的怎麼樣?”
董雙燕說起這事兒,彷彿眼中有光,“已經把去籽的步驟給琢磨清楚了,我找了不少婦人幫忙一起織,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成果。”
“娘,”他的頭輕輕一晃,方向是渣爹走的那個方向。
“他沒說什麼嗎?”
董雙燕不屑的說道,“我用自己的嫁妝,關他什麼事。”
那頭離去的渣爹越想越憋屈。
兒子不聽話頂撞親爹,夫人也對他越發冷淡。
在他想來他可以不喜歡董雙燕,但董雙燕不能表現出有沒有他的無所謂的模樣。
他招來下人問道,“夫人這幾日都在做什麼?”
下人恭敬的解釋。
“她弄那花做什麼?那花怎麼能做衣服?真是胡鬧!”渣爹第一反應便是怒斥。
隨後便讓下人把家中賬本拿來。
仔細看去,發現家中賬本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拐彎抹角的打聽後才知曉董雙燕用的是自己的嫁妝。
甚至還用自己的嫁妝買了不少他攢起來賣不出去的布。
他既有些高興,又有些不痛快。
走走停停間,原本是想去另外一個小妾的房間,路過沈小娘這邊。
看到沈小娘溫溫柔柔的在院子裡跟兒子說話,他心念一動便走了進去。
看到來人沈小娘很意外恭敬的行禮,“老爺。”
安春明抿了抿嘴唇,低頭說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