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太阻止不及,這張陳舊的紙條就被熊熊大火吞噬成灰燼。
“你幹嘛?”
安景之收回打火機,笑道,“媽,在我眼裡你就是我媽,生恩不如養恩大,您就是我的親生母親,還有這病您也必須得治,否則我就把這錢拿去賭了。”
祝老太著急,“你敢!”
安景之微笑,“我到底敢不敢,您知道的。”
祝老太惡狠狠的瞪著安景之,隨後便像洩了氣的皮球,“你這孩子怎麼不識好賴?”
以前她雖然告訴原主,她並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到底還留著一點私心,沒有給原主看過字條,如今也是想著自己腦子中長了一個瘤子,命不久矣,這才想把後事安排清楚,可她這魂不吝的兒子不省心,不配合。
“媽,這錢那是掙不完的,只要我跟小豪做好了這一單,以後會有更多錢,您不用擔心醫藥費,大房子咱們要,健康咱們也不能落下,您就聽我的好不好?”安景之蹲在祝老太面前溫聲道。
祝老太氣笑,揉了揉他的頭發,“你都這麼說了,我一個老太太還能幹什麼?反正這錢也不是我掙的。”
能活著誰又甘心死去?
……
劉老闆被綁走這事兒嚇得心緒不寧,給自己放了幾天假,送完錢直接回了家。
“咋樣老劉?還順利嗎?”劉老闆媳婦兒看人進門急忙問道。
“沒事。”
劉老闆把見到的事情說給妻子聽。
良久,劉老闆的妻子感慨道,
“這麼說來,這兩人還是個孝順的。這樣就好,那些無牽無掛的才嚇人。”
平靜的過了幾天,劉老闆又去忙他的生意,身邊也多了幾個人,除了安景之安武豪父子倆,還有他去香港聘請的幾名專業保鏢。
雖然去過安景之家裡,對他們父子倆有所改觀,但劉老闆仍然不放心讓這兩人貼身靠近自己,自始至終都只讓他們待在隊伍的尾巴。
安景之也沒意見,就跟安武豪每天在隊伍後面,悠哉悠哉的逛著,跟前面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格格不入。
劉老闆進去談生意,保鏢們在另外一間房吃飯。
這些保鏢們都看不慣這父子倆,吊兒郎當的,一點也不專業。
安景之也不理他,自顧自的招呼著安武豪趕緊吃飯。
“嘖嘖,這是幾百年沒吃過好東西了?”
有個保鏢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就是就是,帶出去都讓劉老闆丟人。”
見他們倆沒反駁其他的保鏢,也忍不住加入。
安景之埋頭苦幹,沒理他們,見狀,安武豪也沒出手。
等保鏢們過完嘴癮,想夾菜的時候,發現桌子上一片狼藉,該吃的都被人吃完了,吃不了的也被他們糟蹋的讓人下不了嘴。
安景之朝他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一不小心吃多了。”
保鏢怒瞪,又覺自己理虧,一口氣憋在胸口裡面,上不來下不去。
沒辦法,他們只能自掏腰包,又讓酒店上了一些東西。
吃好東西安景之就帶著安武豪悠哉悠哉的守在劉老闆包廂門口,對方出來時,只看到了他們父子倆,好奇的問,“其他人去哪了?”
“他們應該還在吃飯,我們父子倆少吃些沒關系,劉老闆的安危最重要。”安景之一副老實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