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韓蒿騎著馬,朗聲道,“放心,我家主公最講誠意!只要你們把人全都送下來,立刻退兵!”
宋首輔頷首微笑的看著一旁眼巴巴的望著他的朝臣,又對著面露死灰的安忠義道,“安公公,到了你為朝廷盡忠的時候了。”
除了安忠義府上的老小皆被捆來,就連安忠義的心腹章保田,劉千樺等人都沒被落下。
“可惜,你那兒子運氣好躲過了這一災,只是沒了你,以後有的是人要他的命!”宋首輔陰惻惻道。
“奸賊!你不準動咱家兒子!不然咱家做鬼也不放過你!”安忠義怒吼。
宋首輔呵呵一笑便讓人把繩索放下去,安忠義一夥人全都順著城牆的籃子被運送下去。
幾人被下面的賊軍接入軍營,宋首輔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們已經把安忠義一家人放下去了,連同他的心腹黨羽也皆在其列,不知閣下什麼時候退兵?”
韓蒿慢悠悠道,“急什麼?不得等我們查明身份嗎?若是你們隨便找人來糊弄我們怎麼辦?”
宋首輔一夥人想想也對,便耐著性子在城牆上等著。
身上的繩索在進入軍營後就已經被解開,身後的這些士兵對他客客氣氣,一點也不像是對他恨之入骨的模樣。
安忠義視死如歸的被帶入一間營帳。
等他看著笑眯眯的,坐在面前的矮桌上的兒子時,他擦了擦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安景之讓他們把安忠義一家送出來就是想保護安忠義,怕他在他們沖入皇城時誤傷,也是怕皇帝等不及殺了安忠義洩憤,安忠義到他手中後,他便沒了後顧之憂。
“爹,怎麼了?才幾天沒見你就不認識兒子了?”
安忠義抬手指著對方,顫抖道,“你!你怎麼,怎麼在這裡?”
安景之笑道,“爹,具體情況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安忠義恍惚道,“什,什麼?”
安景之不緊不慢的說,“攻城。”
隨後派人照顧安忠義, 已經得知前因後果被人解開繩索的劉千樺,早在外面等著他了。
至於章保田,被派去跟安忠義待在一起。
“待會兒沖進城內,你負責指路。”安景之不緊不慢道。
劉千樺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潑天的富貴,他就說嘛,他找算命的看過,說他這輩子是有福之人!
努力壓下眉宇間的狂喜,“公子放心!這城中哪個官員住在哪裡,小人都一清二楚!小人還知道皇帝最常住的幾個寢宮。”
宋首輔見城下的賊兵開始動了,以為對方要撤走,卻發現他們好像不是要撤走,僅僅退了幾步,又步步向前,似乎要攻城。
他慌亂道,“你們怎麼言而無信?不是說把安忠義一夥人送給你們就退走嗎!?”
韓蒿笑道,“是呀,我們剛才收拾裝備的時候不是退走了嗎?現在是再次進攻了,也算是言而有信了吧?”
“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彼其娘賊!”宋首輔站在城牆上跳腳怒罵。
攻城開始,正在怒罵的宋首輔成為了活靶子,直接被軍中韓蒿一箭射死在城牆上。
“爹,我為你們報仇了。”隨後,韓蒿下令攻城。
不遠處的安忠義和章保田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就這麼死了?宋首輔居然死在了城牆?
不到半個時辰,城門輕輕鬆鬆就被攻破,在劉千樺的帶路下,皇城第一時間便被控制住,安景之坐上了龍椅,皇帝痛哭流涕的跪在他面前。
“嘖嘖。”安景之看了一眼,有些嫌棄,“拖下去。”
安忠義看著坐在龍椅上一臉嫌棄的安景之,內心的沖擊已經讓他麻木了。
“呵呵……我是皇帝他爹了。”
一旁的章保田笑得臉都要爛了。
劉千樺更是狗腿的第一時間跪倒在安景之的腳下,“陛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