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找著各種理由閃人,顯然被那位口不擇言的書生嚇得不輕。
私下裡面他們敢高談闊論,但這是在大眾眼前,他們可不敢說這種話,要是被東廠侍衛聽到,直接就會被拉進大獄,誰也撈不出來的那種。
安忠義瞥了一眼說他殺人如麻的那位讀書人,按住身邊想動手的侍衛。
安忠義的名聲漆黑如墨,全拜朝堂諸公所賜。
天下想殺他的人不計其數,每次出來他都會便裝低調行事。
樓下那位讀書人顯然不知道自己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
來到包廂。
“爹,他那樣說你,你不生氣嗎?”安景之打趣道。
安忠義滿不在乎道,“嘴長在人家身上,你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只要我兒不誤會我就行。”
安景之沒想到安忠義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豁達。
這道理誰都懂,但能真正開懷的人不多。
以往有不少人因為說了安忠義的壞話抨擊安忠義被抓入東廠大獄,但那都不是安忠義親自指導,是他手下那些東廠侍衛見不得其他人的詆毀安忠義。
安忠義也不可能對下面的事情事事上心。
吃完飯後,安忠義回去繼續處理事情,安景之沒回家。
他爹不在乎,但他這個當兒子的不能當做沒聽過,怎麼對付對方倒也不至於,但是打他一頓還是可以。
換了間茶樓,等了一會,蘇江濤屁顛屁顛的走上來,“景哥,已經搞定了,那家夥被我打的鼻青臉腫的,保管連他爹都不認識。”
“沒傷筋動骨吧?”安景之只想教訓教訓對方,倒也沒真想毀了對方。
“沒有,景哥你吩咐的我哪敢不聽?我打人可有方法了,找劉大哥討教了不少,保管他看著很嚴重,但實際上只是疼而已,過陣子就能好。”
蘇江濤有些看不清安景之,有時候覺得對方心狠手辣,有時候又覺得對方善良的不像一個權貴子弟。
曾經得罪過他的乞丐直接把人全都送到大獄,斬首,這個被他聽見辱罵父親的書生居然只是打一頓。
換做他,少不得把對方手腳打斷,還想考科舉?吃屎吧!
自從與蘇寧的交易達成後,蘇江濤跟他的距離便走近了不少,平日有些活他都會讓蘇江濤幹。
“這京城的讀書人越來越多了,真是煩人,走在大街上都能聽到他們搖頭晃腦的酸腐聲,聽著就讓人頭大。”蘇江濤抱怨道。
“那你少出門不就行了。”
安景之沒耐心聽對方抱怨,聊了兩句便起身就走。
策馬前往城外黑山。
這座山就算開採幾十年也開採不完。
山中已經被慢慢的挖出一個空間。
平日裡有大量的糧食往裡面輸送。
來來往往的工人不少,沒人仔細查。
透過一層層嚴密的看守,安景之走到內部最深處。
“主人。”
瘋乞丐最終還是落到安景之的碗中,幫他訓練士兵。
瘋乞丐是韓家人,他父親是堅定的保皇派,贊同皇帝親政,可皇帝軟弱,當年他一家因贊同皇帝親政受奸人災害,他僥幸死裡逃脫,從此在京城裝瘋賣傻,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