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瑪嬸子看到安景之走進來時,便立刻再也忍不住哭泣,“阿景,你可要救救珍珠呀,她才7歲,我求求你了。”
一旁的族長呵斥道,“好了,起來,哭什麼哭?你這麼哭是在耽擱阿景救珍珠,快把路讓開。”
諾瑪嬸子聽完後連忙擦著眼淚退到一旁。
族長領著安景之上前觀察,“這孩子今日跟幾個娃娃出去玩水,晚飯前還好好的,沒睡一會兒就開始說胡話了。”
安景之右手試探了一下珍珠的體溫,果然已經高燒了,估計已經發燒有一會兒時間了,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古人睡覺睡得早,所以珍珠起碼已經燒了幾個小時。
“阿爺,把綠色的符文符紙拿出來。”安景之畫的符紙有紅色的有綠色的有黑色的有藍色的,主打的就是一個五顏六色。
不同的顏色符紙對應的症狀也不同。
族長開啟盒子,盒子裡的蠱蟲規規矩矩的守在符紙周圍,符紙儲存的完好無缺。
安景之觀察了一下珍珠的情況後,讓人準備了一碗淡鹽水,接過符紙,把符紙點燃化在水中。
趁著孩子還有吞嚥能力,把符水給她餵了下去。
隨後他又告訴諾瑪嬸子一些物理降溫的方式。
“天亮後體溫應該就會降下去,諾瑪嬸子,你不用太擔心,珍珠會沒事的。”
諾瑪嬸子千恩萬謝。隨後也顧不上招呼其他人,取來水不停的擦拭著孩子的四肢,腹股溝耳根和腋下。
這晚,很多族人都沒睡覺,女人們幫著諾瑪給孩子降溫,男人們守在門口聊著這件事情。
這是安景之第一次使用符紙,族人們也很想知道這些符紙到底有沒有用,沒人捨得去睡。
太陽慢慢升起,天色微亮,眾人此時已經有些迷迷瞪瞪。
突然房間內傳來驚喜的聲音。
“好了好了,珍珠好了,珍珠的溫度降下去了!”
“珍珠珍珠,你沒事兒了吧?”
聽到這動靜的族人們頓時醒了,本來圍在房門外的人立刻一擁而上擠到房間去。
眾人爭先恐後的想要檢視珍珠的情況,只見珍珠躺在床上小臉發白,但看著確實是比昨天好多了。
昨天晚上珍珠嘴巴裡一直說著胡話,整個人被燒的通紅。
現在雖然氣色不太好,但是眼神發亮,一看就是好了。
有人試著用手摸了摸珍珠的額頭,“唉呀,這溫度還真下去了?!還真不發燒了?!”
“這符紙真有用!”
“太好了,珍珠這下算是救回來了。”
安景之昨晚折騰了一個小時,後來又回去補覺,一直到現在也還沒醒。
他對自己製作出來的藥很有信心,若是連這點發燒感冒都治不好,那他白活這麼多年。
只是沒想到這小姑娘身體還挺好,族人去叫了安景之,在安景之確認過珍珠沒事之後,諾瑪嬸子懸著的心終於才完全放下。
小姑娘體質很好,一劑藥下去基本上沒事了。
“諾瑪嬸子,珍珠雖然已經好了,但她年紀小,身體還有些虛弱,這幾天給她燉些好東西補一補。”
“好好好,我都記住了,阿景啊,這次可真是太感謝你了。”諾瑪嬸子說著說著又哭了。
寨民只要發燒,基本是九死一生,能活下來的那也都是精壯的男子,像珍珠這樣子的孩子若是感染了風寒,基本上就一命嗚呼了。
諾瑪嬸子經歷了大悲大難便,情緒難免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