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屯滿說起禁葷期,女人也想起了安景之駕崩的事情,本來笑意盈盈的臉色頓時收斂。
“也不知道咱們陛下去天上能當個什麼官?”
“那還用說?咱們陛下這麼能幹,就是玉皇大帝也能當得。”範屯滿語氣中滿是篤定。
他雖然沒有見證陛下登基之前的日子,但也從父輩祖輩聽說過那段時光,從前沒有電燈,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沒有照相機,更沒有火車電車公交車。
更別提讓老百姓免費上的義務小學中學,不僅不收錢,還補一頓午餐。
若是他生活在爺爺奶奶的那個時代,不用想他也知道他肯定是被貪官汙吏壓榨的抬不起腰,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艱難求生的百姓。
可以說安景之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時代的程序和發展,更改變了底層百姓的一生。
像是範屯滿這樣在日子好過之後才出生的孩子感覺並不強烈,但他的爺爺輩都是時代的見證者,只有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最清楚安景之給這個時代帶來的到底是什麼,無怪乎他們如此崇拜他,家家戶戶都會供著安景之的畫像。
以前安景之還活著的時候,就有人想要給他刻牌祭拜,但是又怕不吉利,最後也只是建了生祠,安景之駕崩的訊息傳出去後,中原大地家家戶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給他開始立牌祭祀了。
家家戶戶都有需求,木匠工一度忙不過來,甚至推掉了自己手裡的活,免費給這些百姓刻安景之的牌位。
而他們手裡的那些客戶也理解,都願意等著,甚至也在排隊等著刻牌位。
對這些木匠來說,能給安景之刻牌位就是最大的榮幸,又怎麼可能借此盈利?
晚上,範屯滿一家人吃了油渣拌麵,第二天他們一家人乘上公交車去往鄉下。
範屯滿媳婦把家裡炸出來的油渣掏出一大半袋上,挖了一半的油,又在城裡買了不少布料和糖。
公交車很發達,站點幾乎可以覆蓋每個村,到村口後,他家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裡。
範屯滿剛一到家,便看到他爹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塊牌位,他娘和幾個侄子侄女也都安安靜靜的跟在他爹後面。
範屯滿一看到那排位上的字,本想問出口的話,也瞬間閉嘴,拉著妻子跟在後面,滿臉肅穆。
一直到範屯滿他爹恭恭敬敬的把牌位請上,又插了三炷香,全家人挨個祭拜後,才有空問他們。
“今兒個運氣好,總算排到咱家了,以後只要在家的都要給陛下早晚三炷香,不準落下!”範屯滿他爹先是警告全家人一聲,後又看著範屯滿問,“我記得今天不是休假的時間,你們怎麼回來了?”
範屯滿媳婦把手裡帶著的東西給婆婆。
範屯滿回道:“作兒個工廠裡面發了肥肉,我讓我媳婦兒熬了不少油,特意請了一天假,想著給你們帶一些回來。”
民間是自發的為安景之禁葷祈福,範屯滿他爹也是期中一員,應該說,不參與此項活動的人基本沒有。
範屯滿也是想把這些帶回來給全家人補補。
“發點東西你留下給自家吃就行了,你爹還用你往回帶嗎?咱們村裡整了一個養豬場你還不知道吧?以後豬肉咱們村隨便吃。等來年殺了豬,爹做一些臘肉給你帶去城裡吃。”範屯滿他爹一臉驕傲,隨即又感慨,“以前哪有這樣的好日子?想當年……”
範屯滿他爹又開始憶苦思甜,說起從前多麼困難,而現在又多麼幸福。
範屯滿順著他爹的話點頭,後問了幾句養豬場的事兒,又問了問家裡的事情,閑聊著午飯就做好了,用的是他們提來的豬油和油渣。
他們這村莊算偏僻的,在大山深處,道路不通,一直都是重點扶貧的村莊,也就是前些年才脫貧摘了帽子。
範屯滿在家裡沒待多久,晚飯吃完就帶著妻兒乘坐公交車回到了城裡。
繼續按部就班的過著新時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