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媽去世,只有一個哥哥,哥哥又結婚了,跟他關系也不怎麼樣,其他人都在港島買了衣服給家裡人,只有黃廣沒買,一是他什麼也沒有,不好意思賒那沒影兒的工資,二是他也沒有什麼家人需要他買的。
他大哥一家跟他還不如鄰居親近。
先前幾個小弟跟他住的挺近,他一回來不少人都跟他打聽那幾人的下落,聽說是已經半個月沒回來了。
黃廣不用想也知道,兇多吉少。
……
“景之呀,你咋去了這麼久?要不是你先前跟我說過媽都要擔心死了!”安母看到提著包袱回家的安景之用力拍對方的肩膀。
安景之裝作很痛的樣子哄著安母,拉著對方回到房間。
“媽,我們回去再說,有好事兒跟你說!”安景之道。
“啥好事兒啊?一去就是一個多月,連個信兒也沒有,都不知道家裡人擔心你嗎?”安母一邊唸叨,一邊跟著對方走進房。
“媽,我告訴你!兒子要發達了,我這段時間不是去南方了嗎?正好碰上要去南方建廠的港島老闆,我跟魯連幾個人還救了人家一命,人家就看上我們讓我跟他去港島做事,我這一個多月就是在港島來著。”
“那老闆想在內地投資建廠,然後他選中了咱們這地方,我回來就是要代替他搞這投資建廠的事!”
“啥?什麼港島老闆?!什麼救了人家一命?你們沒亂來吧?!沒出什麼事兒吧?!”安母一邊說一邊不放心的摸索著兒子的胳膊,臉上布滿了擔憂。
“放心吧媽,我沒事!就是幾個小混混想搶劫,我們幫了他。我們都沒受傷,你放心吧。”安景之安慰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安母聽到的第一反應是關心兒子的健康安慰,而不是什麼投資。
他阻止安母,“好了媽?我真沒事兒,兒子好著呢。”
安母又關切的看了他幾眼,確定安景之真沒事之後才想到了他先前說的那句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剛才說啥來著?投資建廠!?在咱們這?!”安母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這回回來就是負責幫那港島老闆幹這事的,以後兒子也不算無業遊民了。”安景之笑道。
要說前幾年哪家有一個海外關系,那肯定會被人避之如蛇蠍。
但現在不一樣了,那些海外的人回來投資不僅沒人會舉報,反而當地會舉雙手雙腳歡迎。
安母聽不懂什麼投資不投資,她只知道她兒子現在在幫大老闆幹活以後要負責開廠,雖然她兒子不是最大的,但那大老闆不來,她兒子不就是最大的相當於廠長了嗎?
安母想到這裡還有些恍惚,看著當了好幾年無業遊民,無所事事的兒子,竟然一下子就成了廠長?
她又驚喜又惶恐,不安的抓著安景之的胳膊衣服,“兒啊,要不你別幹了吧?你要是幹砸了,那咱家賠不起啊。”
安景之既感動又覺得有些好笑。
“媽,你放心吧,幹不砸。我幹的事兒都是大老闆讓我做的,就算做砸了那也是大老闆自己的指揮有問題,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人。你就別擔心了。”
安景之及時轉移了注意力,“媽你來看看,這是我在港島給你買的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適。”
他從包裹裡面拿出了一件暗紅色的修身外套,看著款式有些偏老,但在這個年代算是比較時髦的衣服。
他原本是想買短袖的,但北方天氣冷得快,南方還在穿短袖,北方就已經可以穿長袖了。
安母一模布料就知道是件好衣服,安景之看著安母高興的摸著那衣服,甚至忍不住四處檢查有沒有開線的地方就知道安母是喜歡的。
“媽,你摸半天哪能知道衣服好不好?你穿起來試試。”
“這衣服不便宜吧?媽有衣服穿不用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