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勸道,“我知道你奶奶需要一筆錢做手術,但是你家裡短時間內湊不到這筆錢,若是你願意幫我,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湊到這筆錢給你奶奶做手術。”
看沈誼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安景之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又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就算你們去借錢,這筆錢也不是那麼好借的,想必這段時間周圍的鄰居親朋好友你們都借過了吧?你奶奶年紀很大,手術盡快完成的話才能有充足的恢複時間。”
沈誼眉頭一皺,“你打聽我家的訊息?”
安景之坦然道,“因為之前想和你交朋友所以多做了一些訊息準備。”這些資訊全都是原主打探的,她家的情況其實不用怎麼去打聽,隨便一問附近的人都知道。
正是因為她家只有女人,所以原主才敢這麼猖狂。
後來因為原主作惡,沈誼的奶奶直接突發心髒病去世了,根本沒來得及做心髒手術。
沈誼的母親整天怨天尤人,甚至把所有的錯事都怪到沈誼頭上,還說沈誼的父親死了也是被她剋死的,又剋死了自己的奶奶。
沈母的話對沈誼來說猶如萬箭穿心。
安景之都想象不到當時沈誼到底有多絕望?
面對安景之的坦然沈誼反而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景之說的沒錯,她奶奶確實需要一筆錢做手術,而且因為心髒手術算是大手術,要去首都做的話至少也得準備1萬多。
他們家前前後後借的錢,加上這幾年攢的錢也就5000多而已。
還差了整整一半。
但沈誼也沒放棄,平日裡會去電影院,廣場這些人多的地方擺攤,賣賣瓜子板栗之類的東西。
她是會俄語的,而且覺得相當不錯,但她太年輕了,根本沒有人願意會介紹俄語翻譯工作給她。
更何況他們這只是北邊的一個邊塞小城,更不可能遇到需要俄語翻譯的工作。
或許是今天的安景之跟她之前印象中的人有些不一樣,沈誼心裡也升起了一絲希望。
“是什麼工作?可以具體說一說嗎?”
安景之知道對方已經心動了。沈誼和奶奶的關系很好,甚至超過沈母。
“我打算跟幾個兄弟準備一些吃的拿去北邊賣,北邊的民生條件已經不行了,若是我們在這裡把吃的拖過去賣可以換到不少值錢的東西。但我們都不會俄語,所以需要你去充當一個翻譯,但你放心,其他的事都不會讓你幹,你只要跟著我們做翻譯就行。”
沈誼問道,“你們要去大熊國?你怎麼知道那邊的民生條件不行?”
這時候的報紙上可不會刊登這麼多資訊,安景之說看報紙得到的資訊,頂多也就忽悠忽悠那三個不學無術的兄弟。
沈誼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安景之索性就不說了。
“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事不能跟你說,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一趟我能給你50,若是有額外的收獲也能給你一些獎勵。咱們距離大熊國很近,來回頂多也就是兩三天,50已經不少了。”
沈誼很猶豫,五十確實很不少了,她賣瓜子賣板栗這些炒貨一個月也頂多是七八十。
而且是要天天去賣,現在只要兩三天就有五十。
這個條件很好,但沈誼還是有些不放心安景之的為人。
安景之知道,要想打破固有的印象需要時間。
但沈誼奶奶等不了。
“那天我都沒對你做什麼你還擔心什麼?我都說了只是想和你交朋友,那天找你也是想跟你談件事,但誰知道你嚇成那樣,就只能讓你先走了。現在國家嚴打我可不敢做耍流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