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呀,太無趣了,它看起來很大,實際上卻很小……”
她們賭的金銀,但賭的並不大,就像顧桑榆說的那樣,嫻妃她們也並不是真的沉迷於賭博,只是宮中的日子,是真的太寂寞了。
安景之有些心疼的看著顧桑榆,他眼神定了定,許諾,“以後我一定會讓母妃出去的。到時候母妃想去那就去哪。”
顧桑榆笑一下,“那你可別想了,想出去倒是簡單,可以求皇上出宮去你外祖父家。想去哪就去哪?別想了。”這是不可能的。
“玩累了,就歇幾天吧。天天打麻將,這身體確實熬不住,感覺我這臉上都長皺紋了。”
安景之沒有再說話,但把這件事情記下了。
……
“你給朕站住!”
皇帝氣喘籲籲,手裡拿著一個藤條,指著前面一個孩子怒道。
“我不站住,站住就要捱打,誰站住誰就是傻瓜!”
已經四歲的安景之身形特別靈活,整日裡做著批閱奏摺的皇帝倒是能勉強追上,但對方老是鑽到那樹林之間,阻擋他的視線,他一個大人沒有對方的靈活。
“好了!朕不跑了,你也不要再跑!”
安景之看著對方不跑了,果然站住了。
跑了這麼久,他也有些累了。
但是下一秒,他看著笑得有些奸詐的便宜爹就感覺到有些不妙。
突然,自己的兩個胳膊就被人架了起來。
他一臉悲憤的看著便宜爹。
——可惡的大人!
“父皇,這是咱們父子的事情,你怎麼能讓人幫忙?”
看著被太監一左一右架到面前的安景之,皇帝滿意了。
“還跑不跑?”他才不會去試圖跟對方講理,這小猴子總有各種歪理,講理是不可能講通的,最後只能被對方帶入溝裡。
“不跑了。”安景之被放下之後,看著他四周的出口都被幾個太監圍住了,耷拉著腦袋道。
兩人坐在禦花園的一個涼亭中。
“說,為什要打你四哥?”
皇帝本來正在處理奏摺,就看到四皇子的生母哭哭啼啼的帶著四皇子進來告狀,四皇子的一張臉青一片紫一片,皇帝當時看到立刻就勃然大怒。
問清楚之後才知道這是那小猴子幹的好事,他雖然對這小猴子有些偏愛,但不代表他能夠縱容對方毆打手足。
這次也是氣急的才拿著藤條打人,當然他也只是打算嚇一嚇,沒有真的想打人。
誰知道這小猴子就是小猴子,他就不會規規矩矩的站著,一看著他準備打人就跑的沒影。
“是他先動手的!他說我們沒出息,就是學堂的一鍋老鼠屎!我氣不過說他是個跟屁蟲,整天圍著二哥拍馬屁,他就生氣的想動手,我是自衛!而且他這個臉也不全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摔到了桌子上!”
四皇子的生母來告狀的時候,肯定沒有說的這麼詳細,字裡行間都偏向著自己的兒子,皇帝當時也是被對方臉上的傷氣到了。
這會兒也冷靜了,看著這樣不認輸的兒子。他心裡想著,他那四兒子確實有句話也沒說錯。
這三個小家夥確實是學堂裡的……
那三個字,他作為安景之的父皇,實在是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