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啥委屈的?是兒子想茬了,當初我想靠著自己的能力重現我們安家昔日的榮光。如今我成為了女帝的皇夫,不也重現了安家昔日的榮光嗎?誰還敢小覷我們安家?”
“而且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兒子覺得燕夙也挺好的,之前可能是我誤會了,她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殘暴。”
說著安景之還把留清容的事情說了出來。
安父雖然能力平庸,但到底是當了十幾年的官。
“聽你這麼說,那這留清容肯定有問題。”不就是美人計嗎?只不過對方是女帝,所以他們這美人計便施展到了女帝的心上人那裡。
好在陛下並沒有介意,否則他兒子都會被有心人扣上一個勾結敵國的帽子。
江氏有些擔憂,“兒子,你怎麼可以直呼陛下的姓名,這要是被人聽到,可要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沒事,我在她的面前也是這麼叫的。”
“安夫人安大人請放心,沒人敢治景之的罪。”一道清冷又熟悉的聲線,在安家客廳響起。
安景之離開後,燕夙在殿內批閱奏摺,但那上面的文字卻怎麼也看不進去,索性便離宮跟了過來。
她進來時不想鬧得太多人知道,制止了下人的通報。
女帝突然的出現,把客廳裡除了安景之之外的人全都嚇了一跳。
江氏和安父連忙起身行禮,“見過陛下。不知並向遠道而來,未能迎接,實在是失禮,還請陛下贖罪。”
“不必多禮,今日沒有皇帝,你們把我當做尋常的兒媳對待便可。”
尋常的兒媳哪有當皇帝的?他們怎麼可能真的把對方當做平常的兒媳婦對待?
想是這麼想,但嘴上卻連連應道,“是,那就聽陛下,啊不……”
安父正想稱呼對方,卻突然卡了殼。
不叫陛下,那他叫啥?
燕夙看出了對方的為難,開口道,“喚我夙兒便可。”
她娘從前就是這麼稱呼她。
江氏接道,“好好好,今日沒有女帝,只有夙兒。”
“來來來,快坐下。”
聽到這熟悉的稱呼從眼前的婦人口中喚出,燕夙有一瞬間的晃神,眼眶似乎有一瞬間的濕潤,燕夙好像看到了她娘。
夙,這個名是她娘給她取的,她在冷宮的早上出生,她娘給他取名燕夙就是期盼著她如同初生的太陽一般,健康茁壯的長大。
她已經長大了,並且還成為了一國之君,可是她的母親卻永遠的離開了。
“夙兒?”江氏擔憂的看著對方,別不是不高興自己這麼叫她吧?
“娘。”要是生在平常百姓家,自己跟安景之成親,對方的娘就是自己的娘,既然今日只有兒媳,那她理應如此稱呼。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如此順利的變脫口而出,或許是她太思念娘親了吧。
一開始江氏實在有些緊張,她還沒有做過女帝的婆婆。
後來兩人聊著聊著,她發現這確實是一個懂事知禮的好孩子,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她女帝的身份。
滿心滿眼都心疼著這個出生悲苦的兒媳婦。
江氏拉著燕夙的手,“夙兒啊,以後你沒事可以和景之常來,想吃什麼娘給你們做。”
安父看見他夫人越來越有婆婆的架子,後背的冷汗都要嚇出來了。
他夫人久居後院,不知道女帝的手段,他在朝堂中可沒少經歷,燕夙剛剛登基的那幾天,朝堂上每天都會拉下去一一批人。
補錄的官員都差點頂不完空缺。
也就是成親之後朝局穩定,燕夙殺心才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