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元節後,聖人傳位於太子,太子已經登基了?”才剛剛坐上范陽,平盧,兩地節度使的位置,屁股都還沒坐熱的安祿山得到了這麼一個訊息後頓時大吃一驚。
安祿山之所以能坐到如今的這個位置,其中可是和李隆基的恩寵分不開關係。
如今李隆基居然退位了,李亨上位了,安祿山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官位恐怕不保。畢竟李林甫和李亨是仇人,而安祿山的上位又有李林甫的大力支援。
“根據我們剛剛所得的詳細訊息,在上元節時,聖人在花萼相輝樓大宴群臣和各國使節,突然有一隊安西都護府的退役老兵潛入花萼相輝樓作亂,欲圖行刺聖人。
而那些老兵作亂被平定後,右相李林甫就意外死於這場兵亂中,而且當天就突然傳出了聖人傳位於太子的聖旨。
只是據說是太子脅迫聖人,這才奪的位!”安祿山的心腹軍師嚴重一臉凝重的把剛得到的訊息仔細的解釋道。
“照這麼說,上元節的這場兵亂八成是太子的陰謀,那群作亂老兵就是太子暗地裡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混亂,以便太子脅迫聖人,好奪取大位,要不然諸多王公大臣,怎麼就死了右相一個?畢竟誰都知道右相和太子是死敵。
而且以聖人的性格,怎麼可能會甘心讓位於太子?”安祿山聞言,陰沉著臉肯定道。
“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這樣了,若不是太子的陰謀脅迫,以聖人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讓位於太子。要知道聖人一直都不喜李亨這個太子,若不是也不會暗中預設李林甫打壓李亨了?
而且那龍武將軍陳玄禮,實際上本來就是李亨那一邊的人。”顏莊也是一臉凝重的分析道。
“看來咱們都小瞧了這個太子。他還是真是果決狠辣,居然敢在上元節這樣的情況下突然發難,也沒想到聖人居然栽了!”安祿山一臉感嘆道。
“那咱們該怎麼辦,如今李亨已登大寶掌權,咱們和李亨本不是一路人,那李亨絕對會對咱們下手。”顏莊一臉糾結的開口問道。
莊嚴所說的也正是安祿山擔憂所在,就在安祿山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外面響起道:
“陛下的制書到………”
安祿山和顏莊頓時對視一眼,心中都咯噔了一下。如今制書來了,不用說,不可能是已經退位了的聖人李隆基的制書,而是剛剛上位的李亨的制書。
這個時期了沒有聖旨這玩意,聖旨的叫法可是在宋朝才出現。唐朝是叫做制書。但是聖旨,制書基本都是一個意思。
而且和野豬皮我大清的那種要備香案,跪地迎接聖旨不同。唐朝的制書沒那麼複雜,只是躬身行禮意思一下,就可以接過制書來觀看。
一臉凝重的接過從長髮加急送來的制書,看完上面的內容後,安祿山心中再次咯噔了一下,心中暗中叫糟。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個制書上也沒多說什麼,大致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說,如今新皇登基,向讓安祿山回長安面聖新帝,以聆聽新皇的教誨!
一旁的莊嚴接過安祿山遞過來的制書一目十行的看完後,心中也一樣咯噔了一下。
打發安排了從長安送制書來的那一隊騎兵後,安祿山陰沉著臉向顏莊開口道: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如今這新皇的制書到了,讓我回長安面聖,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