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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溢寒知道他沒有說謊,可是這樣一來,他對蘇卿恬的去處就毫無頭緒了。他曾想過親自前去蘇卿恬的老家,不過認真想想,蘇卿恬不可能在不告知他的情況之下離開許府,離開他的身邊。
眼看著大少爺日漸消沉,而蘇卿恬卻沒有半點訊息,李嫂和春香幾人都十分擔心他,生怕他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兩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並不時向外人打聽關於蘇卿恬的訊息,畢竟她們不宜出門,所以根本不方便去找蘇卿恬。
今天一大早,許溢寒起床洗漱完畢之後,一直坐在庭院當中發呆。
他憔悴的樣子實在叫人於心不忍,李嫂端著一碗粥走過去,放到他面前。
“大少爺,吃點東西吧。”
“嗯。”他拿起碗裡面的湯匙,舀起粥喝了兩口:“我得吃飽,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找蘇卿恬。”
許溢寒執著的樣子令李嫂倍感心疼。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也很少這麼頹廢,上一次看他有這樣的表現,還是許夫人剛剛死去的時候……
“哎……”她默默地嘆了口氣:“大少爺,你也該去看看文娘了,她這陣子沒人陪她說話,病情更加糟糕了。蘇卿恬在的時候常常陪她聊天……”
話還沒說完,忽然發現許溢寒臉色不對,李嫂趕緊閉上嘴巴。
“瞧我說的什麼……”她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要不你回去看看酒樓的生意?你也有一段時間沒去酒樓了,我擔心……”
許溢寒突然放下手中的碗,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李嫂被他嚇了一跳:“大少爺,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一個人,他說不準知道蘇卿恬會去什麼地方!”
說完,像一陣風似地離開了。
李嫂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輕聲嘆息:“好歹也把粥吃完啊。”
大約一個時辰,許玉恆終於來到了寒山寺。他尋著記憶中的那條小徑,找到了大師打坐的地方。
“施主。”一個小沙彌攔住了他的去路:“請問您要找誰?”
“找你師傅。”許玉恆不耐煩道。
“我師傅現在在唸經打坐,不方便見外人。”
“我雖是外人,可與你師傅曾見過一次面,他說我是有緣人。”說完,彷彿擔心他不相信似地,從上衣中掏出一隻香包:“這是他上次贈我的香包。”
小沙彌信了大半,於是朝他微鞠一躬:“既然如此,施主,容我進去和師傅稟報一聲,請您在外面等著。”
“好,你快去。”他催促道。
一刻鐘後,小沙彌終於掀開珠簾從裡面走出來。
“施主,師傅請您進去詳談。”他邊說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進了禪房之後,許玉恆熟門熟路地在大師對面坐下,盤起雙腿坐在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