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刀不相信地推了推他的胳膊:“不是吧?都這麼久了,你告訴我你們還是老樣子?”
“不然呢?”
“一看就知道你在撒謊!”他挑了挑眉,語帶輕佻:“不過算了,像大哥這麼悶的男人,估計我從你口中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你和蘇卿恬,你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
“可不是。”他笑得有些得意。
到了晚上,酒樓的生意慢慢清淡下來了。許溢寒和夥計們打了一聲招呼,帶著兩個小弟回到了秋風堂。
之前一直推遲而沒有解決的事情,他今晚必須得麻利地辦了,畢竟蘇卿恬還在許府等著他呢,他不想這樣不清不楚。
但是,堂主明顯不希望許溢寒就此離開秋風堂,他將許溢寒關在書房外面,讓其他下屬守著不準他踏進大門一步。
最後,在楊秋刀的極力奉勸之下,堂主大人終於肯出來和他見面。
大廳內,兩人相對站著,同樣都是身材魁梧、氣質出眾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截然不同。
就像蘇卿恬所說的,白刃金是鋒芒畢露,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依然能讓人感覺得到他淩厲的氣勢,就像一把沒有劍鞘的利刃,鋒利而令人膽寒。
而許溢寒則稍微收斂了不少氣勢,但看錶情和臉色,外人無法一眼就看穿他真正的實力。
兩個大男人之間沒有廢話,許溢寒一上來就解開腰上別著的腰刀,“啪”地一下放在桌面。
“這個,還給你。”
男人揹著手沉默了半天,最終深深嘆了口氣。
“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嗎?”
許溢寒語氣堅定:“堂主,人各有志。”
“嗯,你說得不錯。”他無奈地垂下眼簾:“我當初也答應過你,要留要走由你自己決定。只是沒想到,你會有離開的一天。”
“對不起堂主,溢寒沒辦法繼續留在你身旁護你平安。”
“沒事兒。”他抬了抬眼皮子,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是上次那個跟著一起來的姑娘吧?”
許溢寒稍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用力地點了點頭:“是!”
“好好對待人家,可千萬不要辜負了她。”
“堂主,你放心,我不會辜負她的!”
交待完後,許溢寒離開了大廳,楊秋刀和劉昌盛在練武場等他出來。
“大哥,你真要走啦?”楊秋刀一臉遺憾。
劉昌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又不是生離死別,這麼傷感做什麼?以後我們還可以來往,蘇州城就這麼大,他能跑去哪兒?”
“昌盛說得對,我就在福來酒樓,如果你們想要找我,隨時都可以過來蹭飯吃。”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楊秋刀一改沮喪的臉色咧嘴笑道。
“那我走了,不用送。”
“哎!”兩人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對看一眼之後,不禁有些唏噓。
“像大哥這麼重情義的人,不知道以後還會遇到幾個。”
劉昌盛轉過身徑自往大廳走去。
“與其在這裡傷春悲秋,還不如回去做點該幹的事,是男人,就在背後默默支援他。”
眾人離開之後,許巧巧和蘇卿恬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