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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綠喜的唇邊跟著泛起一抹冷笑:“二少爺不是最擅長逢場作戲麼?”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這是你逼我的!”
她大聲喊道。
“好,好得很。”許玉恆捏了捏眉心:“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我便如你所願。”
在他踏出門檻之前,綠喜恢複了冷漠的神色:“每天晚上都來我這裡過夜,不然,我怕控制不住我這張嘴。”
“……”
“二少爺,你也別動殺機,你不適合殺人。”
確實。
男人在心裡補充道,他不適合手上染血,因為他更喜歡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方式。
“你放心。”許玉恆深吸了口氣:“我已經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
語畢,他毫不留戀地離開了綠喜的房間。
“阿嚏!”
蘇卿恬打了一個噴嚏。
許溢寒連忙從船倉裡面拿出一件風衣,為她披上。
“外面風大,還是進去吧,不然著涼了。”
“我感覺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那應該是春香或者趙清?”
“不知道。”蘇卿恬搖了搖頭:“心裡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事要發生了一樣。”
“你想多了,我們快到杭州了,會有什麼事發生?”
“比方說,找不到文娘,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想過了。”許溢寒摟住她的肩膀:“不管怎樣,我都接受。”
許晟娶親的日子定在十月二十九日,他已前去劉府提親了,兩人間的八字相合,只要雙方父母同意,婚事絕不延期。
這件事許玉恆也略有耳聞,只是他沒想到許晟這麼快就將終身大事定下來了,雖然有心想要和他聊聊,無奈許三少爺根本抽不出時間,每次許玉恆找他,都以“最近太忙”的藉口搪塞過去。
許晟確實很忙,因為剛剛才開始接觸酒樓的生意,他只能虛心聽取掌櫃的教訓。
這樣一來,兩兄弟見面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許玉恆本想和他解釋清楚白玉蘭的事,不過他最近要費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包括綠喜上次提出的要求。
他不想驚動蘇卿恬,這是他唯一堅守的底線。
趙清是蘇卿恬的好朋友,想也知道如果趙清出事,蘇卿恬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到時假如要他在蘇卿恬和趙清之間做出選擇,他定會放棄趙清——畢竟才子有很多個,而蘇卿恬只有一個。
當然啦,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綠喜,但是就如她所說,他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染上血腥,而他並非沒有擺平綠喜的方法。
只是,思來想去,他仍然不希望蘇卿恬為此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