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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外把話放得太狠了,所以現在處理起來非常棘手。如果就這麼放過河氏,他許玉恆的臉面該往哪兒擱,但如果把她遣送回家,對一個女人來說無異於死刑。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們二人畢竟有過夫妻之實,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她曾服侍過自己的情分上,許玉恆覺得有必要好好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不能決斷。
不過這樣一來,楊氏那邊就不好交待了。一碼歸一碼,她雖然被查出加害白玉蘭,但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事情的嚴重性遠不及河氏,白玉蘭只是一個出身卑微的戲子,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把她殺了,官府也不敢追究到楊氏身上。
更別提,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骨肉,說他殘忍也好,白玉蘭的事根本觸動不了他,兩個孩子就算平平安安地生下來,也只是庶出,既不能繼承許府,也不能贏得老太爺的青眼,如果是個女孩,那就更加沒用。
許玉恆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河氏在腳下已經哭了將近一個時辰,他懷疑再哭下去晚汀苑會被她的眼淚淹了,揮揮手,他示意下人將人帶下去。
“二少爺!二少爺!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官府!我求你了,求你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錯了!嗚嗚嗚……”河氏妝容都哭花了,原本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變得無比猙獰,雙眼更是腫得老高,鼻涕眼淚抹了一大把。
許玉恆明顯失去了耐性:“將她帶下去,暫時關押在房間裡面,不要讓她出來,也不要給她機會自殺,出了問題你們負責。”
扔下這話,他無視河氏哭天搶地的懇求,鐵青著臉走出了書房。
下人們都以為他要去看楊氏,連忙跟在他身後,卻被他呵斥了一頓,最後眼睜睜看著二少爺離開了晚汀苑。
“你說二少爺這個時候還要去什麼地方?楊夫人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誰知道,二少爺一向如此。本來以為他肯定厭倦了那位青樓女子,現在呢?似乎楊夫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了!”
“可能二少爺又找到了新歡。”
……
“大少爺,你在想什麼啊?”
蘇卿恬搬來一張凳子坐到許溢寒旁邊。
他最近總是喜歡坐著輪椅在庭院中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蘇卿恬抽空陪他去了一趟祠堂,結果他比想象中的平靜,問及他孃的事,他卻又閉口不提了。
回來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做什麼事都無精打採,整個人好像丟了魂魄似的。蘇卿恬擔心得吃不下飯,五叔卻叫她不要想太多,大少爺會慢慢好起來的。
“……”許溢寒轉過頭來,伸手摸了摸蘇卿恬的腦袋:“沒想什麼,可能是不太習慣忽然閑下來,無事可做,然後就開始胡思亂想。”
“有老太爺給你的藥酒,很快好的。”
“你是不是在想許夫人的事情?”蘇卿恬將下巴擱在他的大腿上。
許溢寒搖了搖頭:“不是,我在想二弟的事。”
“二少爺?”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然後垂下頭盯著腳下的地板,聲音暗啞道:“外人總覺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空有許府大少爺的名號,沒有繼承之實,卻忘了考慮我二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