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只好實話實說。
這一招也是學蘇卿恬的。從實招來總沒有錯,何況他從來沒將白玉蘭放在心上。
“二少爺,你的意思是……”蘇卿恬有些難以置信。
“嗯,那天知府大人約我出去看戲,我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於是順水推舟請了整個戲班子裡的人吃飯,現在想來,這說不定也是她的計劃之一。”
“白姑娘嗎?她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蘇卿恬,別把人心想得太過單純,並非人人都像你這般無欲無求。”
“二少爺是在誇我嗎?”
許玉恆的唇邊露出一抹苦笑:“算是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讓她住進許府?”
“不然呢?像你說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蘇卿恬走回河心苑的時候,許溢寒正站在門口等她。
“大少爺,你回來啦!”蘇卿恬驚喜道。
“嗯。”許溢寒邊說來到她面前,替她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春香說,你到晚汀苑找我二弟了,怎麼,是為了什麼事兒?”
蘇卿恬踮起腳尖湊到許溢寒耳邊小聲說道:“我問他拿祠堂的鑰匙,不過,二少爺並不打算給我。”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二弟也有二弟的難處,他身為宗子,怎能隨便將祠堂的鑰匙交給別人?”
“雖然他沒有將鑰匙給我,但是蘇卿恬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暗示,二少爺終究還是好心。”蘇卿恬眨了眨眼
“什麼暗示?”
“進來再說。”她左右瞧了瞧,發現四周沒有其他人之後,才放心大膽地挽住許溢寒的胳膊,將他帶回院子裡面。
“二少爺說,保管鑰匙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英娘。所以我打算到時再去英娘那裡探探口風,如果她堅持不給我,大少爺,到時就要你出馬了。”
“沒問題。”
“對了,大少爺,你怎麼有空回來?最近酒樓的生意不是很忙嗎?你回來就不怕老太爺逮到你?”
“你怎麼忽然這麼多問題?”
蘇卿恬有些無辜地瞪大眼睛。
其實自從老太爺把她單獨叫去春泰苑之後,她就一直擔心老人家會想方設法拆散兩人。雖然她對大少爺很有信心,可他身上畢竟流著許氏的血液,要他從她和許府之間割捨其中一個,實在太難了,換做是她也會猶豫。
所以,她很害怕老爺子派人找他說了血什麼話,大少爺才會從福來酒樓大老遠趕回來。
“我回來是為了兩件事。”
“哪兩件事?”蘇卿恬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她的雙拳微微握緊,額角處也跟著滲出了更多的汗水。
許溢寒卻在這時故意賣起了關子:“你不是一向十分聰明的嗎?你猜猜?”
“我怎麼猜得到啊……”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好啦,我直說便是了。”許溢寒整理了一些思緒,繼續說道:“之前我叫秋刀幫我查詢文孃的下落,他找到了。據說是在杭州臨安縣,我得找個時間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