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白玉蘭已經醒了,她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頭,一臉羞澀。
“二少爺,昨晚……”
“什麼都不用說了,既然是你情我願的事,說吧,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二少爺,你誤會了,玉蘭並非貪圖你的……”
“你要多少錢?”
“二少爺!”白玉蘭緊緊咬住下唇,眼中滲出晶瑩的淚水,我見猶憐。
“這麼說吧,我是不會給你名分的,這事兒如果說出去,最後身敗名裂的人是你自己,你可想好了,我唯一能給你的就是錢。”許玉恆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靜,彷彿就跟平常談生意一樣,涉及的只有金錢和貨物。
白玉蘭站起來狠狠地瞪著對方,臉色早已漲得通紅:“你明知我仰慕你,你怎能對我如此狠心!”
許玉恆走到她面前,慢慢俯下身子,額頭快要相抵的時候,他忽然微微一笑,道:“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人、財、兩、空。”
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白玉蘭不可抑制地渾身發抖,許玉恆不知何時已經背轉過身,只留給她一個高不可攀的背影,讓她覺得哪怕自己抓住了他的弱點,也無法完全能將這個男人掌握在手心當中。
論手段,她永遠比不上在商海沉浮多年的許二少爺,與其在這裡爭個魚死網破,還不如暫時妥協。
反正,她還有得是辦法贏取許二少爺的真心。
“好!我倒要看看,二少爺睡一個女人能給多少錢!”
她說得隱忍而決絕,許玉恆卻壓根兒不在意她現在究竟是什麼心情,只聽他冷笑了一聲,隨即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
白玉蘭握緊雙拳,兩眼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她知道,一個男人對待一個女人最為殘忍的方式,不是毒打或惡罵,而是視若無睹。不管你在他面前表現得多麼歇斯底裡,他永遠都不會施捨給你一個多餘的表情。
對他來說,自己甚至都不如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一旦想到許玉恆冷漠的神色,她就感覺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整個人不寒而慄。
白玉蘭狼狽地跌坐在床上,右手緊緊揪著被單,憤怒、難過、不甘心,各種消極的情緒在心湖泛濫,她咬了咬牙,唇邊泛起一抹冷笑。
“二少爺,看來我是不得不使些下三爛的手段了。”
許玉恆剛從客棧回到景泰茶莊,阿福便迎了上來,臉上寫滿“有話要說”這四個大字。
許玉恆不等他開口就先一步問道:“我要你辦的事做得怎樣?蘇卿恬的東西都拿去給她了嗎?”
“二少爺,阿福已經辦妥了,我親自跟著那位丫鬟過去的,保準沒問題!二少爺……”
“有什麼事兒嗎?看你一臉著急。”他邊說邊走到桌子旁替自己倒了杯茶。
“您還不知道嗎!?二少爺,您要當爹了!”
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許玉恆轉過身來,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只開口問道:“你聽誰說的?”
“阿福回府的時候,這事兒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是嗎?”
阿福感覺有些不對勁,一般聽到這樣的訊息,男人不是應該十分激動的嗎?畢竟這是二少爺的第一個孩子。
可是,他怎麼看也不覺得二少爺的情緒有任何起伏,似乎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