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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打算先回秋風堂卸任——堂主白刃金非常看好他,他在江湖上也是人盡皆知的秋風堂副手,甚至在一部人的心目中,他就是秋風堂的下一任堂主,擔著如此重大的責任,如果說走就走豈不是辜負了許多人的心意?
不過許溢寒去意已決,他就像頭目標明確的野獸,一旦確定接下來要做什麼,誰也無法阻攔,好比之前離開許府四處闖蕩。
但是福來酒樓最近的生意火爆,他根本抽不出時間回去一趟,好不容易能夠喘口氣兒了,偏偏老太爺又帶著他見了好幾個大人物,簡單來說就是應酬,為以後做生意打點好關系。
如此一來,等他真正清閑下來時,七月過了一半,堂弟許紹屏要回蕪湖銷假,老太爺為他辦了個“送行宴”,自己是看著許紹屏長大的,沒道理不出席。可憐他回來幾次,都沒能和蘇卿恬見面,每回快要踏進河心苑的時候,他都會被老太爺叫走。
以往累是累,但從沒將一個人放在心上日思夜念,許溢寒心想,再這樣下去他可能就要堅持不住了。
不過抱怨並不能改變現狀,與其唉聲嘆氣,還不如打起精神將該做的事都做了,蘇卿恬還在河心苑等著他呢。
又是大清早起床,天還沒亮,許溢寒支起窗戶打了個哈欠,動了動身子舒展筋骨,然後點上一根蠟燭,藉著微弱的光線走下一樓。做這種生意向來起早貪黑,劉嫂和她的丈夫六麻子起得更早,他們一人負責生火燒水,一人負責殺雞宰魚,許溢寒進去廚房和兩人打了聲招呼,開始幫忙打打下手,需要他清點貨物的時候,往往還要跑到廚房外面的庭院中去,和新來的掌櫃一起核對食物的數目。
吃完早飯之後,真正忙碌的時刻才剛剛開始,他既是酒樓的老闆,也是打雜的小二,一人身兼數職。之前被懷疑和洛成泰有勾結的人全部趕走了,他們估計也是心虛,臨走之前也不敢說些難聽的話。
開啟大門,天邊已經翻起魚白肚,這個時候的客人稀稀落落,大多也是酒樓的老主顧,等到太陽在東面升起,前來吃早飯的人就變得絡繹不絕,酒樓經常應接不暇。
過了這一個高峰期,許溢寒一般待在廚房裡面和劉嫂洗碗,其他人則為中午的飯菜做好準備,一刻也不能怠慢。
“大少爺,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到外面坐坐,這些碗筷就交給我好了。”
許溢寒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笑著搖了搖頭:“不妨事,這點粗重活兒我還做得來,等你洗好了我再去殺魚,今晚咱們來個魚蝦大雜燴。”
劉嫂笑了笑,眼角露出明顯的皺紋:“大少爺,我想這世上也就只有你這個老闆做得這麼辛苦的了。”
他無謂地聳了聳肩:“我以前雖說經常宿在這裡,但對經營酒樓沒有什麼經驗,蘇卿恬建議我一切從低層做起,這是好事。”
兩人說說笑笑,沒一會兒就將碗筷洗幹淨放好了,許溢寒伸了個懶腰準備出去喝杯酒,誰知外面有人叫他,他應了一聲,問道:“怎麼了?”
“大少爺,有人找您。”
“哦,你叫他坐著等會兒,我就來。”他邊說邊就著肩上的粗布抹了把臉,然後將幹淨的粗布扔在架子上,走到灶臺邊兒從瓶瓶罐罐當中偷拿出一壺開了封的女兒紅。
蘇幫菜少不了料酒,這些陳年老酒都是何大廚的心頭肉,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偷喝了,大叔肯定氣得提刀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