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恬是聰明,但也不是萬能啊!”
楊秋刀覺得和他說不通,於是扭頭站起身來,徑自走到兵器架上拿起一柄利劍。
“劉大哥,咱們來比劃比劃?”
“好啊!”劉昌盛放下酒壺磨拳擦掌。
“抓到了?”
帳房內,蘇卿恬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許溢寒。
“嗯,他們是這樣說的。”他繞過書桌來到蘇卿恬身邊,替她將寫好的白宣堆在一起。
最近查賬查得頭疼,蘇卿恬便想做點其他事情轉換心情,於是改練小楷,抄習一些著名的詩文。
許溢寒自然由著她去,不過蘇卿恬可不會讓他閑著,他之前在許府的時候跟著教書先生學了不少東西,現在幾乎忘得七七八八了,蘇卿恬便讓他重新回憶,最好是多認識一些生字,免得以後被人笑話,丟了許府的顏面。
許大少爺雖然叫苦連天,但卻不敢違抗蘇卿恬的“命令”。
蘇卿恬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是以什麼理由抓的?”
說到這個,許溢寒有些忍俊不禁:“他們隨便找了個青樓女子,那劉義財是個好色之徒,非禮了她之後,他們便將劉義財抓了回去,騙他說那女子是堂主的女人。”
蘇卿恬不以為然:“他遲早會知道自己被騙了,一個好色之徒肯定沒少逛窯子,今次是我們僥幸沒讓他認出人來。”
“對啊,那兩個小子!”
“沒關系,雖說識破也是遲早的事情,不過量他也不敢找秋風堂的人算賬。至於他能不能聯想到二少爺,那就與我們無關了。”
“你抓他起來是有什麼打算?”
蘇卿恬也不直說,她在宣紙上面寫了一個“死”字。
“凡是人都會怕死,劉義財之所以對二少爺那麼狂妄,是因為他握有二少爺的把柄,並且篤定了他不敢殺人。可是二少爺不能殺他,不代表別人不能。”
許溢寒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蘇卿恬繼續說道:“劉義財是個十分謹慎的人,他能夠靠著勒索活到現在,說明他做事會留心眼。臨死之際,他一定能夠想得到怎麼自救。”
“蘇卿恬……”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怪不得二弟說你是個聰明人,還將這件事情毫不猶豫地交給你去辦。”
“其實是二少爺提醒了我,他讓我知道了交換的概念。確實,二少爺和他手下的人都不能殺劉義財,但秋風堂就不一定了,我找堂主幫忙也是這個原因。”
許溢寒鬱悶地捏了捏她的臉蛋:“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蘇卿恬順勢握住他的右手:“因為我不確定堂主會不會幫忙啊,畢竟胡亂抓人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你真是……”
“沒。”許溢寒反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
蘇卿恬這麼聰明,這點和他二弟倒是有幾分相像。難怪玉恆對她十分執著,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怕只怕,自己將她留在福來酒樓這個小地方,浪費了她的聰明勁兒。做事如此大氣,又心細如塵,顧慮到了每一種後果,蘇卿恬真的甘心委身於此嗎?
“蘇卿恬……”許溢寒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解決了這件事之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