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左邊臉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酒窩，看起來十分溫暖。
“我早說了，你很聰明。”
老鴇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轉過身去自行帶路。
她給許溢寒開的是二樓一個靠近街尾的房間，一旦開窗便能從上面看見前方的集市。
“你們先坐著，我去差人泡壺茶過來。”
老鴇離開之後，蘇卿恬將整個房間掃視了一遍，發現擺放盆栽的桌子上面還有一隻香爐，怪不得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盆栽上方掛著一副女人畫像，蘇卿恬想要走過去瞧瞧，卻被許溢寒忽然叫住。
“看什麼？”
“沒有，隨處看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難免不好意思。許大俠更是緊張得手心冒汗，他感覺自己心髒跳得飛快，想好好看看蘇卿恬，卻又害怕面對她的時候太過緊張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剛才強迫人的氣勢頓時削弱了大半。
“大少爺，過來一下。”
“怎……怎麼了？”
“你看——”蘇卿恬指著牆上的那幅美人圖：“這女子是不是……”
“是很漂亮，但是……”
“大少爺，你在說什麼啊？我是問你，你覺不覺得這女子十分面善？”
“面善？”他一愣，隨即抬起頭來仔細觀看，只覺得畫上的女子雖有天人之姿，卻說不上哪裡眼熟。
“你覺得面善嗎？”
“嗯，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不過可能只是錯覺吧。”
她又看了一會兒，最後才“依依不捨”地移開視線。
許大俠看她寧願研究一幅畫也不願和自己多說兩句話，頓時有些不爽。
老鴇很快就回來了，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龜公。
他把端來的茶水放好之後，點了個頭就匆匆出去將門關上了。老鴇則單手抬著下巴，不著痕跡地將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輕輕咳嗽一聲，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想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麼事情？”
“我想打探一個人。”
“誰？”她鳳眼一斜，嘴角微微上挑。
“洛成泰。”
“哦？”她饒有興味地盯著許溢寒：“這位公子貴姓？”
“姓白。”
“白？公子，我雖說只是翠香樓的老鴇，但蘇州城有哪些名人我還是知道的，白姓的貴公子，據我所知，就只有泰昌米行那二位，且兩個都是好吃懶做的胖子。”
許溢寒回以淡淡一笑：“我只是個無名小卒，算不上什麼貴公子。”
“既然你不肯透露，那我也不好追問了。洛成泰這個人我有些聽聞，不過……”說著，她向許溢寒眨了眨眼：“我可不會免費給你提供訊息。”
“我明白。”他從上衣內掏出一張銀票：“不會讓你吃虧的。”
另一邊，鳳仙酒樓，許玉恆剛一進門，就發現葉叔已經等著自己了。
他連茶都顧不上喝一口，一坐下便立刻問他：“劉義財又獅子大開口了？”
“嗯。”葉叔背剪雙手站在他面前：“他要一千兩銀子。”
“可笑之至！”許玉恆冷哼一聲，臉上一副厭惡的表情：“沒想到我許二少爺也有今天，竟然被一條臭蟲抓到了把柄！”
“二少爺。”葉叔微鞠一躬：“現在你打算怎麼辦？任他予取予求嗎？”
“不然呢？他是個比劉掌櫃還要難纏及狡猾的家夥，你的那些手段派不上用場，殺了他我們就徹底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