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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不可能的,二哥一向心高氣傲,他能夠看上的女子絕不會出身於青樓。
“二哥……”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許溢寒:“你該不會……”
“別胡思亂想,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不明白我的為人嗎?”
對啊,他二哥從未為誰破過例,所以不管他明面上有多寵愛某個女人,只要還留著自己的底線,她就堅信他二哥還是原來的樣子,不曾變過。
許歸燕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執起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說起來,我從來沒有和二哥下過棋。”
許溢寒挑了挑眉毛:“怎麼,要和我來一局麼?”
“希望二哥手下留情。”
福來酒樓的生意只能說是一般,因為位於山城之間,平時很少有人光顧,來的人通常都是熟客。
好在這家酒樓以螃蟹出名,每年秋天都會有不少食客慕名前來,那段時間也是生意最為鼎盛的,跑堂的經常忙不過來。
蘇卿恬經過一番打聽得來的訊息就這麼多,她在酒樓待了好幾天了,許溢寒愣是沒讓她幹過粗重活兒。
她真有這麼弱不經風麼?
這天一早,她跟著早早起床了,跑堂的一向勤快,沒想到她也是這麼勤快的人,每每見到她都會打聲招呼。
有時她想幫忙提水,或是擦擦桌子,都會被對方一口拒絕。
“這事兒要是被許溢寒知道了,豈不削了我?”
自從許溢寒帶她回來的事兒傳開之後,大家都預設她是許溢寒的心上人,還有人謠傳,說兩人是私奔出來的。
蘇卿恬當然不會知道,因為沒人敢當面問她,也不敢在她面前討論這些事情。
所以每次她都覺得外人看她的眼光怪怪的,對待她的方式也是十分小心翼翼。不過她一向遲鈍,自然也就認為都是看在大少爺的面子上,才把她當成千金小姐一樣看待。
至於那位腦滿腸肥的洛掌櫃,也是像對大少爺一樣對她,見面點頭哈腰,自己不論提出什麼要求都會滿口應承。
開始她並不打算真的接手算賬事宜,但在許溢寒強勢的命令之下,洛掌櫃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讓她檢視最近幾年的賬目。
話說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而許溢寒卻絲毫不瞭解,他以為只要安插蘇卿恬做這些事情就不會累著她了。天知道她看賬本看得眼睛都花了,一旦對不上她就開始自我懷疑,然後又重新把數字都算一遍。
之前他和孫先生學過做假賬,他的那番話也令蘇卿恬收獲很多。起初她並沒有發現賬目上有什麼問題,到了後來,越來越多的資料對不上,她就知道出問題了。
一般來說,賬有總賬和明細賬之分,總賬又來源於明細賬,而造假最高明的方法就是“積少成多”,從明細賬入手,“拆東牆補西牆”,或是小小地遺漏一些數目,這樣最難令人發現。畢竟一個賬本很多名目,從日累積到月,再從月累積到年,有些數目還得找回以前的物價認真核對,要想徹查絕對是件難事。
大少爺這個門外漢還真會給她安排,她也不過是個菜鳥,要不是孫先生耐心教她,她恐怕連算盤都不會打,畢竟真的太複雜了。
“唉……”蘇卿恬面對著眼前這堆積如山的賬本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