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許溢寒臉紅地給了他一拳。
蘇卿恬則站在一旁露出淡淡的微笑。
進了雅間，蘇卿恬終於鬆了口氣。
“大少爺，我有問題要問你。”
“問吧。”許溢寒盤腿坐在她對面。
“你是怎麼知道我並不願意嫁給二少爺的呢？還有那些債務的事，我想，二少爺應該還沒告訴你吧。”
“得虧了春香，她平時雖然嘴碎，但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春香？”
“嗯。”許溢寒邊說邊給蘇卿恬倒了杯茶：“她那天跑來找我，說是有急事，十萬火急，然後告訴我你要嫁人了，那人還是我二弟。”
“她是怎麼知道的？二少爺說過此事不會聲張。”
“那是她的本事，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他露出一個苦笑：“但還是多虧了她，不然我該喊你一聲＇弟妹＇了。”
蘇卿恬面露尷尬：“對不起，大少爺，之前我答應過你，不管發生什麼難事都要告訴你。但蘇卿恬實在做不到，我欠你的已經夠多的了……”
許溢寒握住她的手，並打斷她的話：“蘇卿恬，你不欠我什麼，就像我們第一次來福來酒樓的時候，你還記不記得？你將身上僅有的幹糧給了我。”
她緊咬著下唇：“記得。”
“那時你也是這麼想的吧？不想欠我恩情，於是想方設法報答我。”
“嗯。”
“那時我就猜到你是這樣的人，總害怕自己會欠下人情債，擔心還不清，甚至會被糾纏，我說得對嗎？”
“不錯。”
“但你想想，如果那時我沒救你，我們就不會相遇，你也不會認識我，就算以後我回了許府，我們也是陌路人。”
許溢寒的話令蘇卿恬陷入沉思，她絲毫沒有察覺此刻自己的手被對方緊緊握住，而許溢寒似乎也沒有松開的準備。
“大少爺，你是不是想勸我不要太在意別人的恩情，人情債能還就還，不能還就算數，一切看緣分嗎？”
“嗯，因為你覺得你欠了我的，所以才答應玉恆替我還債，對吧？”
“……”她呆呆地看著他，最終點了點頭：“不然，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幫你。”
許溢寒有些想笑：“你往常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到了那個時候就轉不過彎來了？”
“因為是大少爺啊……”蘇卿恬低聲說道。
“什麼？”
“沒事。”她搖了搖頭，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直望進他的雙眸：“大少爺，那你以後打算怎麼還清那些債務呢？”
“你還不知道吧？”
“嗯？”
許溢寒將整個雅間掃了一遍：“這家酒樓是老太爺留給我的。之前我無論如何都不想接手，只是偶爾過來瞧瞧，有麻煩就幫忙疏通一下，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我需要錢，我會重新掌管這裡。”
“你是說……”蘇卿恬瞪大雙眼：“這家酒樓是你的？”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去問過老太爺了，我跟他說我願意重新接手，他也開口答應了。”
“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