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過潑辣刁鑽,提起來都令他胃口倒盡,另一個則太過膽小怕事,他也瞧不上眼。再者他和兩人根本沒怎麼溝通交流過,這樣隨便敷衍的關系,想他許溢寒怎麼也做不來那種事情。
之前剛娶回來的時候裝作喝醉就過去了,從此再沒踏入她們房間一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許溢寒從不在他人房裡過夜,他的房間也從不允許別人亂進——尤其是女人,過夜就更加不可能了。
“娘,你知道寒兒的習慣,我慣常不在別人房裡過夜。”
“你這習慣也該改改了,都過去這麼多年的事兒了,你還沒放下麼?”
她這話裡明顯有事兒,河氏和楊氏並不知情,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又快速別開。
“娘,也請你多多體諒寒兒。”
許夫人的臉色有點難看。
她將視線轉到許晟身上,本來想從他開始突破,誰知這小子也是鬼精的,沒得挑剔的地方,河氏又忒不爭氣,愣是將夫妻二人的關系搞得那麼僵。唯獨一個聽話的楊氏,卻又膽小怕事不禁折騰,連請她過來都扭扭捏捏,如果要她像個潑婦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那還不是要了她的命?
偏生她的的確確不喜歡兒子帶回來的那個青樓女子,有時候,她甚至認為兒子把她帶回來是為了氣她,和她暗中較勁兒。
許府誰人不知早在幾年前許老爺曾痴心於一個青樓女子,甚至不顧家中規矩把她迎接進來?要不是她費了點手段,讓那女人再也無法生育,天知道憑著老爺對她的寵愛,她能無法無天到何種地步?
還沒等她想好如何應對,許溢寒又再次開口了。
“娘,我做事一向講究公平,我雖然從未到河氏、楊氏房裡過夜,卻也不曾在綠喜房裡逗留,你若不信……”
“別和我提那個女人!!”許夫人激動都喝止他。
河氏得意地笑了笑,許晟則按住他二哥的肩膀,示意他說話小心,不要踩到老夫人的雷點。
許溢寒沒再出聲。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的情緒似已有所平複,她深深嘆了口氣,揮手道:“都給我回去吧。”
楊氏靦腆地應了一聲“是”,隨即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許溢寒,匆匆離開。
河氏卻不依不饒,她還站在那裡,大有不給她個說法久枯站到底的氣勢,許溢寒露出鄙夷的神色,直到許晟笑嘻嘻的出面解決,河氏才黑著一張臉氣呼呼地出了大廳。
許老夫人按著太陽xue,見他們二人絲毫沒有離開的動靜,於是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們。
“怎麼還不走?”
“娘不是嫌我沒什麼機會陪你麼?怎麼才剛把我叫回來就要趕我走?”
“你……”
許晟推了推許溢寒,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氣著老夫人了,自個兒則從位子上站起來,對著老夫人深深作了一揖。
“是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不懂得孝順,大娘,既然你如此計較,那我許三便起個好頭,今晚就同你們吃頓飯如何?”
許夫人沒好氣道:“免了,就你們說話的功力,還不把我活活氣死。”
她這話意有所指,許溢寒又怎會聽不出?不過他話也已經說了,足夠他娘消化好幾天,便也沒什麼好嗆聲的,於是跟著站了起身,鞠了一躬,道:“既然娘都這麼說了,那我和許晟也不好打擾了,我們走吧。”
“二哥,你剛才是故意氣老夫人的?你可真敢啊,她可是你親娘!不過要我說啊,她做得也不厚道,分明是想你'雨露均霑',讓河氏楊氏少些折騰。”
許溢寒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