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卿恬回去之後,許三少爺翹著二郎腿喝著小茶在大廳等她。
“回來啦?我二哥呢?聽說他和你出去了?”
真是不把她當外人啊。
蘇卿恬默默感嘆了一句。
“二少爺去了鳳仙酒樓。”
“啊?!我剛從那兒過來呢,真是不巧!”他邊說邊站起身來:“我二哥跑去鳳仙酒樓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蘇卿恬眨了眨眼:“剛才景盛茶莊有人鬧事,二少爺趕到那裡處理了,但很快又扔下我去鳳仙酒樓。”
“你說什麼!?有人鬧事!?”許晟陡然提高音量。
許溢寒匆匆趕回鳳仙酒樓是為找葉叔。那些個小嘍囉,以為有點本事就敢欺負到許家門口來了,他不給點教訓他們吃怎麼咽得下這口惡氣!
其實任他們怎麼搗亂都好,但只要牽涉到茶莊,就相當於直戳許溢寒的脊樑骨,他平生最是喜歡茶葉,自然對茶莊的經營也上心一些,酒樓、錢莊、賭坊,只要不涉及到重大利益,就由著他們折騰,他可以先放一放。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許溢寒心中的疑團就變得更大了——為什麼他們知道飛升酒樓、賭坊、景盛茶莊都屬於許家的?一般來說,明面上的一些生意大家都知道,這很正常,但見不得人的地方——比如說地下賭坊,平常人就無法得知。如果這幫人能夠查到這種地步,那說明他們也是有點來路的,否則怎麼可能與自己對抗?
奇了怪了。
許溢寒心裡煩亂,恰在此時,小二向他通報,堂少爺過來了。
許溢寒愣了半晌,隨即立刻點頭叫人進來。
許紹屏一進門就看見他二哥愁眉苦臉的,不禁起了玩笑的意思。
“二哥,你這是為著什麼煩惱?該不會後院起火了吧?”
他這話半真半假,也不似玩群開玩笑。前段時間隨許晟回府,他也從下人那裡聽來了一些有關於他二哥房裡側室的八卦。
說是那位刁鑽潑辣的杭州千金河氏,自被他二哥口頭教訓過之後,竟鬧到了許夫人那裡。本來這事兒因他房裡的綠喜姑娘而起,許夫人又一直不待見那位名不正言不順的青樓女子,自然站到了河氏那邊,許溢寒當即被許夫人叫去訓了一頓。
但這樣你訓我我訓你遲早不是個辦法,許夫人也是個有點手腕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坐穩今天這個位置,她一面威脅許溢寒攆走綠喜,一面幫著河氏給她穿小鞋,當真是雙管齊下、面面俱到。
許溢寒這段時間這麼煩估計和這事兒也有點關系。
只見許溢寒動了動眉毛,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我這兒有件比你二哥我後院起火更令你感興趣的事,怎樣,想聽嗎?”
許紹屏勾唇一笑:“還有什麼事兒比二哥你後院起火更有趣?”
他似是不信。
許溢寒給他倒了杯茶,點頭示意:“先坐下,我們慢慢兒說。”
“綠喜姑娘,你看你,又不吃飯了。你再這樣,不僅餓壞了自己的肚子,還讓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人多了談資!”
晚汀苑內,綠喜的廂房,彩蝶眼看著午時已過,自家主子一口飯不吃一滴水不沾,心裡又氣又急。
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讓那河氏知道了肯定更加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