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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雖然雨下得少了,但天氣還是忽涼忽熱的,孫先生一把老骨頭了,在這種時候又偏偏染上了風寒。雖說看過大夫,也服過好幾天的藥,但咳嗽的症狀絲毫不見減輕。因此,蘇卿恬一旦閑下來就給他煮湯喝,有時是冰糖雪梨,有時是蜂蜜姜湯,孫先生自己都喝得想吐了。
好在阿福十分捧場,蘇卿恬有煮剩的湯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喝了,反正又沒副作用。這事兒孫先生知道了之後,跟蘇卿恬說:“幹脆你以後煮的湯就都給他喝好了,我不愛喝甜的,你又煮得太甜。”
蘇卿恬當然沒把他這番話放在心裡。
昨兒二少爺也過來呆了一會兒,蘇卿恬剛好煮了一鍋冰糖雪梨,她就問他要不要盛一碗喝。
許溢寒聽了有些驚訝:“你還會熬湯?”
“會啊。”
“誰教你的?”
“我娘啊,我感冒生病了她也經常給我熬湯喝。”
“感冒?”許溢寒又抓到了一個他從沒聽過的新鮮詞。
“額……”蘇卿恬額上趟下幾滴冷汗:“就是感染風寒的意思,二少爺,你要不要喝。”
“嗯,給我盛一碗吧。”
喝過冰糖雪梨之後,他便又走進帳房。
今兒已經是中午了,二少爺還沒來,蘇卿恬心想,他今天應該是不會來的了。不來也好,不來她可以向孫先生學到更多的東西,雖然他老人家自生病了之後脾氣一直不太穩定,但蘇卿恬早已習慣他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性子,所以也從不與他計較,對他所說的話轉頭就忘了。
午後,天空忽然暗下來,四周吹起一陣涼風,蘇卿恬在走廊上經過,看了一眼庭院中搖蕩的花草,心裡想著可能要下雨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外面便飄進了細小的雨絲。
雨是“沾衣欲濕杏花雨”,下得密密麻麻的,就好比千萬根細針,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孫先生和阿福吃過午飯之後,兩人出了大廳下棋。這是十分難得的,因為孫先生很少踏出帳房的門,他開了一壺酒,就上一點小菜,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破千軍迎萬馬,沉溺於棋局中難以自拔。
阿福則在他對面捉耳撓腮,似乎對下棋並不精通。
蘇卿恬遠遠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兒之後,她好像也沒別的事情可做了。忽然想起大少爺之前送她的一把雨傘,蘇卿恬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絲,心生一念。
等她從自己的房間中出來之後,手裡正執著那把大少爺買給她的油紙傘,蘇卿恬小心摸了一遍,然後研究著將傘開啟了,輕輕一聲,雨傘撐開一個漂亮的圓弧,邊角突出的傘骨長短一致,一幅熱鬧的江南煙雨圖躍然紙上,看起來既可愛,又頗具美感。
蘇卿恬愛不釋手拿著傘轉了兩圈,正想著要不要撐出去感受讓這把傘感受一下風雨,剛要走出去,腳步卻又忽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