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裝了花瓶的小船被迫偏離方向,它的終點是水榭旁邊的……衙門。
這其中有兩件不可抗力的事情,一時衙門的位置,早在幾年之前,京城就開始改革,其中一個地方就是衙門位置。為了防止犯人逃跑,他們選擇了一個較為偏僻,兩面環水的水榭的地界。
二來,是花瓶的重量,既然價值千金,需要幾人合力才能轉移。所以船上的人才不能轉移花瓶。
三來是人的貪心,這人總是想著或許能僥幸,僥幸逃脫被衙門火眼金睛的勘察。
於是,偷盜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解決了,眾人只看到老爺房間的閃閃發亮的花瓶。
後續無人知曉,只是小道訊息傳說是大少爺把人給逮住送交衙門了,那下人的下場無人知道。
只是此後對於大少爺的態度更加恭敬謙卑,無微不至。
這件事可能是一個巧合,比如衙門的位置,比如小道訊息的發達。
但,換一種開啟方式,許溢寒沒追會做的更好。
他這兩天算是走不脫了,老爹生了重病,沒有氣老子追媳婦的道理。知道古人就是這樣,)許溢寒拿著毛筆寫了幾張字。
白色的鎮紙擺放平整,輕輕脫開鎮尺,眼瞼下的字型初看筆走龍蛇,飛龍鳳舞,但是細看,卻能察覺其中的婉轉和柔情。
就像許溢寒這個人的性情,對待外人冷酷無情,對待心上人卻是柔情似水,綿延情愫。
樹下走字,手心合力,心上人的名字躍然紙上。
還未及防範,外面不知趣的人咚咚敲門。
許溢寒無奈的秒眼鎮紙,低聲似是自言自語,“卿恬,我終是身不由己。”
進來的是許老爺身邊的僕人,年紀也大了,畢竟是隨著許老爺侍奉多年的。
許溢寒不等他行禮,先是抱拳喊了一聲“鐘叔,”然後微笑示意。
“大少爺,這,這使不得啊!”鐘叔素來講究禮節和等級,十分不認可少爺自降身份。
哪怕周圍空無一人。
“好了,鐘叔,是我爹有事嗎?”許溢寒不想聽老人家講大道理,索性開了正題。
鐘叔聽到這話,嘆氣說道:“還不是那個姨娘,人走了都走不停。留下這樣一大家子,他們啊,整天管咱們許府要錢。”
“他們是誰?”許溢寒猜出來,但是故作不知,昨天看見那些人都知道了,只是為了估計他老爹的面子才沒有說這些事情。
鐘叔嘆氣,“就是姨娘的孃舅,本來二少爺,”他看一眼大少爺的臉色,倒是無常,沒有變化,“二少爺當時肯定是把許府的錢都私下給他們用了。那些人胃口大,私吞了不少,他們的胃口被養大了,所以在大少爺被抓起來之後依然叫囂著要錢。”
許溢寒不解,“既然和咱們許府已經沒有關繫了,又什麼好在乎,直接趕出去。”
“少爺,你這……”鐘叔看著大少爺臉色逐漸發冷,其實想說的話是……
許溢寒笑笑,沉聲說道:“鐘叔你肯定是想說‘大少爺,你不能這樣心狠,好歹是咱們二少爺的親戚啊!’對嗎?”
許溢寒臉色一轉,在鐘叔眼裡都是滿滿的委屈,低沉的聲音淡淡道來,“鐘叔,當初我遭遇的那些痛苦,你知道的,都是許溢年給我的,我不敢保證,出手的只有他和他娘,難道就沒有那些所謂的親戚的原因嗎?”
眼瞼鐘叔眼裡都是無奈何苦楚,他在兩兄弟小的時候就看出了他們的本性,大少爺雖然聰慧過人,但是從來都不刻意顯示自己的聰明,而二少爺總是爭強好勝,當然這不排除姨娘的“功勞,”但是二少爺從小心眼就壞,也不大敬重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