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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幾人一眼之後,許溢年一字一句的說到:“去找幾個能靠的住的人。”正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幾個拘謹的人,得意的笑著說到:“畢竟咱們不能在一條樹上給吊死啊!”說完,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漫不經心的說到:“把這兒收拾一下,這段時間辛苦了。”
說完便起身打算往屋子外面走,雖然腳底下都是碎片,但是依舊沒能改變他走路的軌跡,將地上的碎片用腳狠狠的撥弄到一邊,步履穩健的朝門口走去,這樣霸氣的做法,看著一旁的幾個人不由的心裡一顫。
這樣的還是得罪不起啊!
屋子裡面的幾個人相視一眼,彼此間無奈的撇撇嘴。
那些衙役將這個案件的嫌疑人牛二帶到衙門的時候,衙門的大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臺上的張大人面色陰沉的看著他們這一行人慢慢的走進大堂。
大堂的兩側站規規矩矩的站在兩排衙役,目不轉睛,表情嚴肅的站在兩旁。大堂的正中央上跪著一個身著棗紅色絲綢長衫的男子,大堂的另一邊的椅子上面坐著酒樓的那個趙老闆,整個衙門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一種威嚴。
原本那一夥衙役的心情十分的愉悅,可是看到衙門裡面的人一個個面色嚴肅,嚇得那幾個衙役立馬斂去臉上的笑容,換上了一副正經威嚴的樣子,謹慎的看著臺上的張大人。
“大人,人帶來了。”領頭的那個衙役走到了衙門大堂的中央之後,雙手作揖對著臺上黑著臉的張大人恭恭敬敬的說到。
張大人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底下的這幾個衙役,從剛開始他們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的時候,他就特別想發火,這麼幾個人就去那麼近的店裡面抓個人竟然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
明明都是一塊出發的衙役,人家早都回來一兩個時辰了,他們竟然慢慢悠悠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看到他們幾個人那得意的笑容,他覺得牙癢癢。
原本打算將他們幾個人大罵一番,他們那個樣子一看就是不緊不慢的走回來的,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害的自己在這大堂上等了這麼久竟然才出現。
可是現在這個衙門外面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的人,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訓斥他們,畢竟案子要緊。
牛二從踏入這個衙門的第一個起整個人心裡面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一旦進入了官府,搞不好真的就沒辦法出來了,自己的後半輩子可能真的就要葬送在這個衙門裡的大牢裡面了。
看到跪在地上的那個人,那個背影看著倒是十分的熟悉,難道是……
牛二越想越覺的可怕,難道是他將自己給供了出來的嗎?牛二瞬間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雖然他偽裝的不是很好,但是畢竟這麼久了根本就沒有人懷疑過自己下,就算是昨天他們那些人被釋放了他們也是沒有人懷疑過自己的,可是就在一切都照常進行的時候,自己卻莫名的被盯上了。
怪不得,怪不得老闆娘會找到自己,肯定是他,肯定是他為了自保才會將自己給供出來的,他這種人這麼殘忍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他肯定是看到自己被官府抓到了所以為了減輕罪行將自己給供出來的。
一定是這樣的,他一定是被人家查出來了所以才將我給供出來的,官府的人一定是在查那些藥的時候將他給查出來的,一定是這樣的。
牛二越想越覺得生氣,要不是他當初故意接近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要不是他用自己的難處去為難自己,他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上當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敗他所賜,要不是他自己現在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境地。
這段時間自己的內心比較煎熬也就算了,不論怎樣自己也都挺過來了,可是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異樣的眼光。在今天之前他每次走到人前的時候他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給露餡了,擔心被別人看穿,盡管他父親的身體一天天的好轉了,可是他的內心卻總是特別的痛苦,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整天折磨著自己,每次他一閉眼就會看到那個死者拿著酒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快有撐不下去的時候,他都忍了。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被這個人給出賣了,自己之前那麼努力的想要掩飾這個事情不被眾人發現,現在看樣自己自己也沒有再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
身後的那個衙役將牛二一把摁到了地上,身旁的那個人正是指使自己這一切行為的人。
牛二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這個男子,只見他冷漠的看了自己一眼,那個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了的蚊子一樣,一臉的嫌棄。
看到以前對自己和顏悅色的人現在竟然用這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牛二的心裡一震,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臺上的張大人從這個夥計進門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上下打量著他,這樣憨厚的夥計案例來說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啊,為官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人說不定是有什麼隱情。
雖然身為百姓的父母官,理應要為那些受到了傷害的百姓做主,但是看著臺下這個衣著簡陋的小夥子,看的張大人竟然産生了一絲惻隱之心,不由的有些同情他。
趙煜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他心裡面可是最清楚的,其實從一開始出事兒的是他們家的酒樓的時候,張大人的心裡面就琢磨著這個事情多半會於那個趙煜有關,畢竟趙家在還沒有沒落的時候就一直針對著這個趙老闆,現在家都沒了,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親人、身份、地位、朋友,以前有的現在一下子全都沒有了,他的心裡面積怨也是難免的。
一直以來他就是趙家的死敵,所以趙煜會來找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作為官府的大人,自己又怎麼憑藉著自己的個人推斷去判案了,既然那個趙老闆說真正的兇手可能是在那些客人裡面,那他就派人去那些客人裡面找,他說那個兇手是在自己的夥計裡面,那他就派人去店裡面找。